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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當時曲大人也受了傷,怎的曲大人無事?」這藥水沾到皮肉需徹底滲透才能清理的徹底,湛金怕危嶽雁難捱,便開口繼續同她說話,以緩解危嶽雁的疼痛感,轉移她的注意力。
危嶽雁張開嘴喘了好幾口才道:「也是我大意,之前中過屍毒,便該小心點這類的。畢竟誰也不知道那東西會不會復發。」
湛金一驚,問危嶽雁,「將軍是說,之前那種厲害的屍毒?」
危嶽雁點頭,「混合了瘴氣的屍毒,誤打誤撞醫好了,沒想到體內還有殘留。和那處地宮裡的屍毒混在一起,這才導致傷口半月不愈。」
「那將軍當時是怎麼好的?不如將那位大夫再請過來為將軍醫治。」湛金覺得既然之前中過這種毒,現在沒事了,那肯定是醫治好了。那麼把之前那個大夫請過來再醫治一次,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嗎?
危嶽雁聞言,先是沒有說話,片刻後苦笑著搖了搖頭,「那個大夫……不說也罷。先不必說了。」
湛金不知道,其實當時為危嶽雁醫治的並不只有一個大夫。三年前她中毒龜縮在吳郡姑蘇的一處破屋裡,是凌秋泛幫她四處尋訪名醫,珍稀藥物不知道耗掉了多少,最後看著不起作用,凌秋泛又自己研究醫書藥理,什麼古怪的方子都拿來用,最後等她回到金陵後,卻奇蹟般的好了。也不知道究竟是誰的治療起了作用,當時沒想到今天這樣的局面自然不會去想著要把藥方追根究底找出來。自然也就沒在意了。現在若要再尋,豈是一句話那麼容易。
「時間差不多了,開始吧。」危嶽雁朝湛金道,說完她轉過頭去。戰場上刀光劍影見多了,傷也受了不少。只是這毒是她心裡的一塊病,能不看就不看。
湛金沉下一口氣,轉頭看向武器架上懸著的短刀。
都是習武之人,湛金很快便為危嶽雁割掉了腐壞的肉,接著再進行一系列的上藥順序。這套順序是危嶽雁前幾日便交給她的,當時才生出一塊長著皰疹的肉,沒想到現在竟又生出這麼多。這樣下去治標不治本,可如何是好。
「將軍還有什麼吩咐嗎?」危嶽雁不說,湛金也不必多說什麼,只在臨走前特意問了一句。
「有。」危嶽雁說道這裡竟然起身走了過來,湛金一見立刻去扶,她不知道危嶽雁居然這麼在意這件事,早知道就不問了。
「別讓夫人知道。」
看著危嶽雁眼中懇切的神情,湛金心不甘情不願的點了下頭。
第一百二十九章 帝京夏深
當凌雪霽下了馬車,被曲荃一路帶到畫舫裡頭的時候才反應過來這是個什麼地方, 登時就有一種想要罵一句「狗官」然後逃走的衝動。曲荃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牽著她的手往裡頭走。這時便有人上來詢問包廂, 曲荃擺擺手示意自己知道, 那人便識趣的退下了。凌雪霽這時才後知後覺發現, 這個畫舫好像和自己聽說過的青樓不太一樣,這裡佈置華美卻不艷俗, 絲竹管絃之間竟有幾分清雅韻味。涼風自河面而來,卷著輕盈的紗簾作舞, 推杯換盞聲中偶夾兩三佳句好詞, 饒是凌雪霽頭一回來,也覺出此間妙趣。
難怪是曲荃喜歡的地方, 凌雪霽一下子就把剛剛腦海里蹦出來的久違的「狗官」兩個字忘得乾乾淨淨。正胡思亂想中,一扇雅間的門被推開,凌雪霽身量比曲荃矮了不少, 裡頭被曲荃擋住看不到什麼,就聽幾個男聲朗聲笑道。
「可算是來了。」
「阿荃你來遲了啊, 一會可得罰酒。」
「出來就想喝酒, 回去釀一缸喝不死你。」
「咳咳,那酒就算了, 一會罰詩一首!」
凌雪霽的心臟突突突的跳起來,喉頭像被人抽乾了水分,乾澀到只能徒勞吞嚥不見緩解。曲荃已經進門,還和他們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