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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她相識也有數年, 極少見過她對誰這麼在意的。你說她只是把你當作妹妹寵愛, 卻不知她自你來之前,從未有過什麼姑娘能得她如此親待。若真當妹妹, 她此一生也只有你這麼一個妹妹。」
「名利場上的取捨,除了本人無人能知,你若是實在放心不下, 何不親口問問?」
菡宵的話一直縈繞在她心頭,揮之不去, 凌雪霽呆呆坐在位置上不覺又神思飄遠。
「夫人?夫人?」
「啊?」凌雪霽回過神來, 「對不起,我……」
集錦瞭然一笑, 「我就在院門外守著,夫人吃些荔枝休息一下,有事,或是想要休息了, 直接傳我便好。」
「我沒什麼事……」凌雪霽想了想抱起荔枝站起身,回屋前囑咐集錦道:「我沒什麼事。一會曲荃回來了,你同我來說一聲就行了。」
「好,我記住了。」集錦笑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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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府的花廳從來沒有這麼冷過。
曲荃坐在一側高位慢悠悠的喝著茶,另一側高座上坐著一張臉比鍋碳還要黑的危嶽雁,凌秋泛身為內眷坐於上垂首,是唯一沒有被危嶽雁散發出來的寒氣波及到的人。
「曲大人,喝完了嗎?」危嶽雁啟唇不露齒,聲音聽起來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似的。
曲荃「嘖」了一聲,意猶未盡的將茶杯蓋了放到一邊,「好茶。」
危嶽雁雙眼微眯,「嗓子潤了嗎?」
曲荃笑彎了眼,「謝將軍體貼。」
「曲荃!」危嶽雁拍桌。
「將軍!」凌秋泛語氣無奈又帶了些責備,「曲大人是客人。」
曲荃見危嶽雁吃癟內心狂笑,心滿意足後終於輕咳兩聲,開始說此行來的目的,「我想找危夫人談一件事。」
「想都別想!」危嶽雁直接否決。
「將軍!」凌秋泛上前將人拉到一邊,轉頭對曲荃說道:「曲大人找我何事,但說無妨。」
「這件事情我需與危夫人單獨說,閒雜人等不能在場。」曲荃笑露一口白牙。
「夫人,你且讓我砍了這廝!」
「胡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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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苑的蓮塘前,凌秋泛垂眸而立,曲荃坐在一方石桌邊,想起危嶽雁方才被自家妻子一邊教訓一邊拉走時看向自己吃人目光,不禁笑出聲來。
「曲大人。」凌秋泛無奈,「若有事不妨直說,我一會也得去陪將軍。」
「哦是我失禮了。」曲荃收拾好神情,做了個「請」的手勢,凌秋泛見了便走過來與她相對而坐。
這是凌秋泛第一次單獨,近距離與曲荃接觸,她從曲荃和妹妹相處時的情形以及雪霽告訴她的事情判斷,曲荃對她這個妹妹應該是不錯的,起碼沒有像京都其他貴女對待女妻那般刁難。曲荃也是一樣,後苑燈火通明,暖黃燭光之下看凌秋泛,與白日大有不同。其實她第一次見到凌秋泛,覺得姐妹二人沒有一點相似之處,可今夜在燈燭下,終究發現了些相似之處。
兩人胡思亂想了會,發現對方一樣在走神,不禁一同笑了出來,這麼一笑終於化解了些尷尬的氣氛。
「其實,於情於理,我都不該與夫人單獨相處,只是這件事情我思來想去發現只能與夫人單獨說。是……關於雪霽的事情。」曲荃坦誠道。其實大夏雖然可以娶相同性別的妻子,但兩個已有家室的姑娘或是男子待在一處,也不會惹來多少非議。而曲荃和凌秋泛就不一樣了,畢竟如若沒有上錯花轎的烏龍事件,她們才應是共枕而寢之人。
凌秋泛見曲荃言辭誠懇,便也不掩藏,「雪霽是大人的妻子,也是我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