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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夫人,是將軍自己的事情,需要動用家養的探子,」湛金硬著頭皮胡編亂造,「是關於朝廷那邊……」
「我有話要單獨對將軍說,你們且下去。」凌秋泛淡淡道。
「是!」
「好的夫人!」
湛金和綠沉就盼著這句話,得了準一溜煙就跑沒了,剩下危嶽雁面對裹著一身冷氣回來的夫人瑟瑟發抖,也不知是氣的還是懼的。
「夫人,那廝與你說了些——」危嶽雁話未說完立即被凌秋泛截斷。
「將軍。」
「嗯?」
凌秋泛:「……若是請你收雪霽為徒,你應是不應?」
第一百四十一章 互剖心意
「你說什麼?」危嶽雁沒有料到凌秋泛會提出這樣的想法,待驚愕過後組織了一下語言, 神色認真的對凌秋泛道:「我也將雪霽當作自己妹妹看待, 要我授她武藝自然可以。只是她如今是曲荃的妻子……」說到這她撫上額頭坐下接著道:「我和曲荃不會因為公仇或私怨遷怒與你們姐妹二人, 但皇上不會這麼認為。自古帝王多疑心, 我和曲荃在朝分庭抗衡, 私下從不來往,若此時收雪霽為徒, 皇上定會對我和曲荃的關係起疑,屆時不知道會釀出怎樣的禍患來。」
說完她看向一言不發的妻子, 豁然醒悟了什麼, 一股火氣從心裡竄起,她強忍怒意咬牙問道:「是曲荃出的主意?她不讓我在場就為了和你說這等危乎性命之事?」
話音剛落, 一封未署名的信封遞到了危嶽雁面前,凌秋泛道:「你自己看吧。」
危嶽雁哪裡等得了,接過信封兩指用力直接扯開抖出裡頭夾著的信箋, 一字一字看了起來,憤怒的目光有了發洩的地方勢要將那信箋灼出兩個洞來。凌秋泛就靜靜的坐在一邊, 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不移時,危嶽雁已經看完了信臉上的神情訴說著她內心的不可置信。
「曲荃讓我去上一道摺子, 找個由頭請宣威將軍操辦官宦女眷的御射比試,排名前十便有機會成為宣威將軍的弟子,跟其學武。」
凌秋泛點點頭,「是。」
危嶽雁沉出一口氣, 「接著,她會透過一些途徑透露給皇上,這件大操大辦的事情不過是因為我夫人讓我幫她妹妹找習武師父,我不想幫忙又不能拒絕,只得這般搪塞,將球踢給朝中立場中立的宣威將軍。」
凌秋泛垂眸,「是。」
危嶽雁捏著信箋的手垂下,「七年動盪剛過不久,天下初定,皇上本就會覺得我所奏之事不妥不予准奏,再加上這個私人原因,更會反其道而行,讓我直接教授雪霽。如此一來不僅解決問題,還能讓我與曲荃彼此顧忌相互牽制。」
凌秋泛唇角輕揚,「是。」
危嶽雁一瞬脫力坐倒在凌秋泛身邊的椅子上,錯愕、不解、迷惑、感慨一同交織在面上神情極為複雜,最終倒像是嘆息一般,說道:「用心良苦。」
「是啊,用心良苦。」主動將凌雪霽送上危嶽雁府中學藝,與經君王權衡利弊後,被接受凌雪霽拜自己為師學習武藝,結果相同性質卻大不一樣。凌秋泛倒不是驚嘆這一番謀劃如何大膽精妙,只覺這份心意世間難得。
此前,自己只從雪霽口中得知,曲荃待她極好。自己一直以為那只是因為雪霽心性單純,京都重臣心思弗猜,城府深如濤海,曲荃對她保留甚多,或許只是一些小手段便將她矇混其中。經了此事才知,那個以心狠手辣聞名金陵的刑部尚書,是真的對自己的妹妹用了心。不僅知她所求,懂她所愛,明她所向,不惜登上宿敵家門放下身段請求,還幫她費心謀劃,掃清後顧之憂。
當真是一片苦心。
「櫝中有明珠,經年久蒙塵。今日若非曲大人,我甚至都不知道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