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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嶽雁不理會她的挑釁,渾身就像從冰窖裡凍了三年剛出來似的籠罩在一片寒霧裡,雙目微赤猶如嗜血的猛獸,「只要有我在,沒人動得了我手下的人。」
曲荃挑眉:「若我偏要動呢?」
危嶽雁冷笑:「你可以試試看。」
第一百一十二章 石宮機簧
危嶽雁和曲荃正陷僵局之際,忽聽隔壁手術房傳來一聲拖沓沉重的機簧扣響。
「啊——!」
「你是什麼人!」
「放開我姐姐!!」
危嶽雁:「!」
曲荃:「!」
在二人火急火燎趕到時, 看見了一個他們既熟悉又陌生的人——
阿茅。
而此時的他正穩穩坐於一頭狼的背上, 腰腹用皮具與狼身無縫固定住, 多激烈的行動都不會脫開, 雖雙足具無, 卻如有四足。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曲荃和危嶽雁,隨心把玩著手裡的一條繩索, 偶爾還用繩索的頂端放到狼跟前逗弄,那狼與他倒也親厚, 它在不使阿茅不舒服的前提下儘量伏低身體, 嘴巴和耳朵大幅度向兩邊拉開,頻頻快速伸舌去舔舐在眼前晃蕩騷/動的繩索。一看便知是從狼崽時期就豢養在身邊的狼, 才會如此順從,毫無防備的與人玩耍嬉鬧。
他們一人一狼玩的越歡,曲荃和危嶽雁的心就越緊, 因為阿茅手中那段繩索末端連線處是一道極度駭人的機關,十六片鋸齒狀的長刃片片倒立, 而在那之下, 是被鎖鏈捆縛住的凌秋泛和凌雪霽,仔細分辨, 那鎖鏈似乎也是銜接著不知哪裡的機簧,若不尋到關鍵根本無從入手。一座僅容兩人身的鐵籠隔開了四人的距離,令危嶽雁和曲荃只得佇在一旁心驚肉跳,無計可施。
危嶽雁將那些事物打量一番, 又看了眼阿茅手中繩索,瞳仁驟然緊縮,「啟動箭陣的人是你?」
面對這種質疑,阿茅無辜的攤了攤手,「只不過是我手中的石頭不聽話,撞到機關了而已。危將軍是要與我一個低賤草民計較了?」
「這裡的機關只有你清楚。」曲荃隨後道:「你想讓我看見的帳簿我已經看見了,我雖不知你與他們有什麼仇怨,但不要傷害無辜。」
阿茅將手中繩索往天上一拋復又接住,相比危嶽雁和曲荃的膽戰心驚,阿茅倒是輕鬆愜意,「我並不想傷人,只想和二位大人做個交易。」
「什麼交易?」危嶽雁除了開頭看了眼阿茅,之後就一直注視著凌秋泛的情況,聽見阿茅說要做交易立即便問。
曲荃確認凌雪霽無事後,便知阿茅一系列的舉措無非就為了此刻可以站在自己面前,以一個平等……或是較高的姿態來與自己談判。她思忖片刻,直截了當道:「我知你所圖,應你便是。將人放了。」
「哦?」阿茅冷笑出聲,「這帳簿所牽涉官員足達百人之多,曲大人當真確定,自己辦的過來?」說著又看了眼黑了臉的危嶽雁,「就算曲大人想辦,危將軍難道能夠配合?」
「你這話什麼意思啊!」凌雪霽聽出不對味立即出聲。
危嶽雁心下咯噔一聲,那些骯髒的交易,盤根錯節的利益,都有意識的避開了凌家姐妹二人。而眼下阿茅居然敢當著凌秋泛的面,提及這些她不願凌秋泛過多涉及的區域,著實令人惱怒。
「還能是什麼意思,挑撥離間的意思唄。」曲荃順勢接過話題,危嶽雁聞言詫異的轉頭與她相對片刻,曲荃接到危嶽雁的複雜眼神只回了個心照不宣的笑,旋即朱唇微勾刀鋒徒轉,「阿茅小兄弟,你可知在我眼皮子底下玩小聰明的下場是什麼嗎?」
阿茅籌碼在手也不懼她,「曲大人既然還有閒情逸緻與我開玩笑,那便聽我來講一個故事吧。」
曲荃「刷」的一下撩起後擺坐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