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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說完危嶽雁臉上就掛不住了,那時玉門關下兵部侍郎陳沖宣讀完聖旨,自己真情假意雜糅在一起施了個苦肉計,捱了三十軍棍重傷覆身。這是赤/裸/裸的告訴天下人,她危嶽雁不願意娶啊。
結果現在……嗯……臉有點腫。
男子說完取來茶盅徐徐吹了會,又道:「回去我便告訴陳沖,省的他每日愧疚的不行,今日點卯時我一瞧他,又瘦一圈。」
危嶽雁氣急敗壞指著那男子道:「我是不是和你們這些尚書八字犯沖啊?容起我和你說你別太過分!」
「實話實說罷了。」容起呷了一口茶,氣定神閒。
倒是凌秋泛有些訝異,「尚書?原來容大人竟是尚書,妾身方才有失禮數,大人見諒。」她原先見容起氣宇不凡,威儀參天,卻也年紀尚輕,不過二十七八歲的模樣,以為是同危嶽雁一般的將軍,卻不想竟也是一位尚書。
「誒秋泛你不必與他客氣,你別看這人現在正兒八經的,其實肚裡蔫壞蔫壞的,滿腹黑水。他們這些當尚書的沒幾個好東西。」危嶽雁使勁損。
容起冷笑,「你與曲尚書的恩怨我不摻和,別一道把我們兵部拉下水。」
凌秋泛見他們二人鬥嘴,掩唇一笑,末了才想起兵部尚書遠道而來,想必有要事要找危嶽雁,便以去見妹妹為由,先行抽身。危嶽雁也不強留,待凌秋泛走了,就把門帶上坐到凌秋泛剛剛坐過的容起對面的位置上,面色深沉不見方才嬉鬧之色。
容起開門見山:「你瘴毒復發了?」
「是。」
「以身為餌,誘蛇出洞。」容起沉吟片刻,「太危險了。」
危嶽雁一雙眸子在隔絕大半天光的室內,黑的彷彿要將周圍一切事物都吸納進去,片甲不留,「我尋了那人三年,什麼辦法都試過了,線索接上又斷,目擊證人尋到又丟。我這次毒發也不知能不能再挨過去,若想活遲早是要揭開的。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倒不如放手一搏。」
第一百四十四章 幕後之人
「南疆瘴氣林方圓千里,非一日一夜不能出林。當時瘴氣兼屍毒已經蔓延散開, 那領軍定然也身中此毒。我只要開始藉此機會將病況透露給任一金陵名醫, 便有方法順藤摸瓜, 找到那領軍的藏身之處。」危嶽雁篤定道。
容起沉吟片刻, 說道:「當年我叔父幫你二叔消掉南疆一役的兵部名冊, 就是為了不讓上面發現你就是南疆一役裡逃生的兵卒。然你現在決心已定我也不多勸,只希望你記住。」他頓下聲來, 將手中茶盅磕在扶手邊的桌上,發出一聲輕響, 像是一記敲在危嶽雁心頭的警鐘。
「你要對付的人, 可是當今皇后。」
「在你尋到仇敵之時,皇后也會識破你的身份。」容起斂容肅然, 「在那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裡,你過的都會是危機四伏,朝不慮夕的日子。」
危嶽雁點頭, 「我知道。」
容起定定的注視著她,森冷的聲音震顫著她的耳膜, 「可你現在不是一個人。」
危嶽雁一震。
「屆時若皇后要對你夫人動手, 你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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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秋泛出了偏廳就往兵器庫走去,她前腳才盤算著時間差不多, 可以喊自家妹妹和客人一道用中飯了,後腳就跨入兵器庫的大門,卻見自家妹妹正在一個白衣男子手中奪一根去了頭的木棍,這一看便入了神。
那白衣男子顯然功力深不可測, 單手持棍負於身後,只騰出一隻手來與凌雪霽搏鬥,其實說搏鬥也不準確,因為他幾乎沒有出手,只憑藉極簡單極小幅度的身法便輕而易舉化解掉凌雪霽的攻勢。凌雪霽奪的香汗淋漓,兩者之間的差距顯著,十幾個招式下來半點便宜都沒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