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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妾身素聞京中官員剛正不阿,公私分明不論親疏,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危嶽雁只聽了個開頭就知凌秋泛的意思,見自己夫人轉眼看過來,便點頭示以應允。
龐瑞不知道這位將軍夫人在打什麼啞謎,總覺得背後涼颼颼的,但還是畢恭畢敬俯首,「夫人謬讚,下官當不起哇。」
凌秋泛輕笑一聲,髮髻斜簪的步搖隨著她的動作微微遙顫,「龐大人何須自謙,在龐大人眼中,無親無故的外人倒比夜夜同枕而眠的妻子更為可信,這不正是公私分明親疏不論麼?真叫妾身大開眼界。」
「!」身份被暴露的凌雪霽下意識就轉頭去看曲荃。曲荃回了她一個「不是我說的不關我的事冤有頭債有主你去找你姐姐」的表情。
這回別說龐瑞了,在場除四個知情人以外的所有人具是震驚,朔石斛欲言又止,其餘人裡尤其以右街衙金吾衛頭領張斐最為震驚。雖然現在他們右街衙的金吾衛都蠻佩服凌雪霽身手了得,相處的都很不錯。但曾經被自己鄙視嫌棄過的女孩子,居然搖身一變成了刑部尚書夫人!這事換做幾個月前就算是把他頭擰下來他都不會信啊!張斐的心中淌下悔恨的淚水,蒼天啊,求求您讓尚書夫人失個憶吧,小的上有老下沒小,還想多活幾年啊……
不過張斐這個情況跟龐瑞比起來那還算好的,後者整個身體伏在地上抖如篩糠面上全是跟抹了泥似的土灰色,要是再加把力吐點白沫出來能直接成功確診癲癇,可惜他現在卯足勁連嘴巴都張不開,只能硬著頭皮面對他同時得罪了曲尚書和尚書夫人甚至曾經命人把尚書夫人推到井裡這個可怕的現實。
「尚……」龐瑞終於因為缺氧張開了嘴,明明已經吸進了氣,發出的聲音仍舊跟個要溺死了似的,「尚書夫人,求尚書夫人開恩吶,下官有眼無珠,罪該萬死!」他本以為就是個普通女子,哪成想有這麼個嚇死人的身份,簡直是失算失算。
自幼養在閨中的凌雪霽哪裡見過別人向自己這般賠罪乞憐,雖然還是很氣,但不免心中有些發軟。曲荃冷眼看著龐瑞這副的做派,搖頭說道:「即便是個平民百姓,也容不得你肆意戕害。」
這話及時止住了凌雪霽有些鬆動的心,這龐瑞也只不過是畏懼她的身份罷了,根本就不是真的懂得了人命的可貴。
龐瑞雙掌著地,急忙爬到危嶽雁跟前死死抱住危嶽雁的腳踝,就像即將摔落懸崖的人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奮力仰起頭,聲音淒楚無比,「危將軍,危將軍救救我危將軍!!看在小人對您忠心耿耿這麼多年的份兒上,救救我啊危將軍!!」
危嶽雁一雙長眉微微蹙起,連目光都懶得施捨,「意圖謀害朝廷命官,傷人性命者,該當何罪!」
曲荃接的慢條斯理,「依律,當誅。」
「刷」的一聲,危嶽雁腰間寒芒一洩。
「將軍饒命啊饒命啊!!!!」龐瑞嚇得癱倒在地,驚恐大叫。
「金吾衛左街使龐瑞,自今日起革去官職。」危嶽雁頓了頓,收起長劍,對曲荃一拱手,「剩下的悉聽曲大人發落。」
「什什麼!!」龐瑞距離嚇死邊緣又進了一步。
「來人吶。」曲荃朗聲命令:「將龐瑞押入夏臺刑獄司。」
龐瑞終於如願昏倒在地。
看著昔日作威作福的龐大人被金吾衛們抬死豬一樣的抬走,眾人都很厚道的在追蹤的目光里加上了一分沉痛的緬懷,畢竟夏臺刑獄司是個什麼地方,大家心知肚明。這回就當是提前送行了。
解決完龐瑞這個礙事的存在,接下來就該算下一筆帳了。
曲荃撣了撣身上不存在的灰,轉頭對危嶽雁揚起一個笑,這個笑容雖然很溫柔,但是看怎麼看怎麼都有點不懷好意,「危將軍,不要以為臨時送本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