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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秋泛在心頭低笑,這小丫頭倒是個人精,不直接說將軍去了哪裡,而是借湛金送飯的地方來暗示自己將軍可能所在地,這樣子既避免了被將軍秋後算帳,又不違背要聽從自己命令的原則,倒是巧妙。想到這裡不由又將綠沉通身上下打量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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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和酒樓
湛金一臉冷漠的看著危嶽雁在一張小木桌上咗著酒,滋味很好的模樣,終於忍不住出聲,「將軍,您如此鍾愛這家酒樓,不如屬下今日就為您盤下來,再佈置裝潢一番,就能當個別院使了。」
危嶽雁聞言放下酒杯擺擺手,「不可不可,你這個思想太危險了。」她並指在那張上好的紅木餐桌上敲了敲煞有介事道:「你今日把這兒買下來,明日上朝我就能被那群言官的唾沫淹死。」
湛金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決定刺激一下自家主子,「將軍英明,是屬下疏忽了。刑部尚書曲大人的假期已經休完,明日也會去上朝,來淹將軍的唾沫裡想來十之八九都是她的。」
危嶽雁一聽果然頭疼了起來,嘴裡「嘶」的一聲抬手摁住太陽穴,「我說今日怎麼頭這麼疼,原來是因為要見到那廝了。唉湛金啊你說我今日喝個醉死明天告個假成不成啊?」
「為曲大人挨二十大板,屬下認為不值當。」湛金想也不想便答。
不僅是大夏律例,古往今來所有王朝對待遲到或者曠朝的官員一般有兩種懲罰,一、杖責,二、扣俸祿。第二項對於危嶽雁而言無關痛癢,但是第一樣就不一樣了,雖然危嶽雁是武人,但是武人也是要面子的。為了不想見到宿敵平白挨那幾十下棍子打個屁股開花,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危大將軍咬了咬牙終於還是放棄了這個愚蠢的計劃。
但是放棄歸放棄,心裡還是要難過一下的。此時四下無人也就只有湛金在,危嶽雁刷的一下趴在桌子上帶起巨大聲響,緊接著一聲長而纏綿又著實哀怨的嘆息敲著胸腔裡悶悶傳出。
本來憋了股怨念不敢回家見秋泛就已經很悲慘了,怎麼明天還要見到那個冤大頭,危嶽雁唉聲嘆氣連嘆自己命不好,今年運勢低靡。越想越委屈最終只得趴在桌子上裝死。
一雙手輕柔的搭上她的肩膀,力度適中的揉按起來,危嶽雁被按得舒服,不禁有點哼哼唧唧出來。
「湛金,你什麼時候手藝變得這麼好了……嗯……」
……
「…………嗯?」
忽的覺出不對,危嶽雁眉頭一緊腦中一點冰清,閃電般攀住肩上正在認真按揉的手,翻腕前抽折肘均以一個迅猛的力度施出,下一個眨眼人已經被制服在了桌子上,菜盤酒盅乒鈴乓啷摔了一地,待危嶽雁看清人後,一顆心也隨著那些瓷盤碎裂成渣。
昌和酒樓一樓用餐的客人們都在此刻聽到一聲震耳發聵明顯還灌了十足內力的慘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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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嶽雁將一塊帕子用溫水擰了,戰戰兢兢的為自家夫人擦去臉上沾上的醬汁湯料,而她家夫人則閉著眼睛任她動作,任危嶽雁怎麼找都在那上面尋不到任何表情。
沒有表情,才是真正的可怕。
危嶽雁覺得這一刻自己的心臟活潑的就像是要蹦出喉嚨口。她面上雖然也崩的很牢也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但是內心卻熱鬧的不行。
在內心為自己方才粗魯的動作贖了千般罪,順便戳了湛金無數刀之後,床上正被她擦著臉的那尊「佛」終於開了口。
「將軍,多日不見,身手還是那般矯健。」
第九十一章 君心我心
「啪」的一聲,飽吸清水的帕子從手中掉落與地面來了個親密相撞, 危嶽雁的膝蓋也隱隱有追隨而至的趨勢。她想要努力維持鎮定, 以保住自己十二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