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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現在最大的疑慮是什麼?」凌雪霽想著剛剛曲荃在鳥市上幫她完成了自己的心願,自己也應該懂得投桃報李的道理,幫助曲荃努力去解決曲荃犯愁的事情。
「疑慮倒沒什麼,慶幸到是有一點。」曲荃雖然自小被教育食不言寢不語,但是因為這是在外面,加上陪著凌雪霽吃飯,便也沒有特別拘泥這種事情。
美味的菜餚不僅開胃,還可以開話頭,加上這又是兩人第一次在較為密閉的空間裡待著,又剛剛經歷過那一場剖心,所以現在的凌雪霽一定有一肚子的話要和自己說,哪裡閒的下來,曲荃覺得與其去壓抑還不如讓她說個痛快吧。
「慶幸什麼呀?」
「慶幸還有危嶽雁和我作對,不然這件案子怕是我也不能一心一意的去破了。」
凌雪霽生在太守府,太守府與其他高門大族不一樣,別的家裡女眷基本都是由貼身丫鬟領了菜帶著食盒在閨房裡吃的,或是和女眷們坐於一處食用,而太守府裡只有凌江和凌雪霽凌秋泛她們姐妹二人,所以基本就是一家三人一起吃飯。規矩不多,卻也被教育過食不言寢不語。凌雪霽這方面還是蠻聽話的,但是眼下她確實有太多的話想要說,加上這一桌子的菜如此豐盛,如果她要等吃完才能說話,怕是吃也吃不開心說的時候早就忘了話頭,索性就這樣一邊吃一邊說。唯一注意的是,一定等食物全部嚥下去之後再開口說話。
她和曲荃似乎有些默契,在對方喝湯或者吃菜的時候基本不說到重要的話頭,不說讓對方震驚的事情,這樣一種彼此照顧的行為漸漸使得整個包廂的氣氛有些溫馨,就彷彿,這裡才是她們真正的小家。
呸呸呸什麼小家,凌雪霽捂住臉,直覺自己又想到了什麼不好想的東西。捧著紅撲撲的臉不說話。
曲荃放下筷子,倒了一杯茶水給她,「案子的事情你不用急,今天我陪你好好玩,明天再談正事。」
凌雪霽喝著曲荃倒來的茶水降溫,聲音有點悶悶的,「沒事啦,我今天已經玩夠了,午後我們就去查案子吧。」
「你想怎麼查?」曲荃聞言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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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城張記鐵鋪
曲荃看著「張記鐵鋪」四個潑墨打字,又看了看站在鐵爐前憨厚直笑的壯漢,疑惑的看向雪霽。「你為什麼帶我來這裡呀?是有什麼發現要與我說?」
她看了看這鐵鋪子並沒有什麼異樣呀?雪霽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凌雪霽笑的有些神秘,沒有回答曲荃的問題,而是轉頭先對那個壯漢說道:「張大哥,麻煩你先留些鐵片在這裡,然後就去前面忙吧。我以前學過這些的不用擔心。」接著又目光灼灼看向曲荃。
曲荃瞭然,在心裡翻了個無奈的白眼,從袖中取出最後剩下的一點銀錢交給那個姓張的壯漢——都買鳥鬧得,曲荃花光了半個月的俸祿,就連剛才在酒樓吃飯也是刷臉賒帳,曲荃開始默默進行自我懷疑,她這該不會是娶了個敗家娘們兒回來吧???
壯漢接了錢,掛著淳樸的笑意樂呵呵的離開了,只留下曲荃和凌雪霽兩個人在鐵爐邊燻烤。
凌雪霽眨眨眼睛,「金線魚鉤帶了嗎?」
曲荃不明其意卻仍舊點了點頭,「怎能不隨身攜帶。」說著就從襟中取出一個精緻的小香囊,然後在香囊的夾層中間取出那枚纏著金絲的魚鉤。
這件案子破到現在,曲荃不得不承認自己都有點快崩潰了。先是一波三折,凌雪霽指出魚鉤的問題,這枚魚鉤應是繡花針改造,唯一的目擊證人阿茅總是不信任自己,說的證據真假參半,後來又遇到危嶽雁,定明每輛運屍馬車牽著的馬匹尾巴上有弭罪司裡才有的酷石散,之後發現阿茅姐姐失蹤的地方是萬霞山,萬霞山上遺留了阿茅姐姐的白玉髮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