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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少女聞言,臉上肉眼可見的又紅了一度,將風箏摁在懷中,水盈盈的桃花眸中橫波流轉,「是蝴蝶蘭。」
「哈?蝴蝶蘭?」凌雪霽訝然,「喜歡蝴蝶可以做一串兒蝴蝶風箏呀五顏六色的多好看這個蝴蝶蘭紫不溜秋的,放天上不鮮艷。」
白衣少女搖了搖頭,「不是喜歡蝴蝶,是喜歡蘭花。只是尋常蘭花模子撐起風箏骨來不好看,這才改做蝴蝶蘭。至於顏色……」她低眉含笑,「我覺得紫色最是好看,一點也不暗的……」
見凌雪霽似不以為然,白衣少女動作飛速的接上風箏線,遞到凌雪霽面前,笑吟吟道:「我放到天上你就知道了,我們一起來玩吧?」
凌雪霽好久沒玩風箏,玩心大起早把賞花宴的事拋之腦後,索性就同人一起玩了起來。
縱情嬉笑間哪裡還會注意到,少女身上的白衣雖簡,卻布滿同色的暗紋華繡,熨帖挺刮細節處頗見真章。渾身上下雖只綴了塊綠玉絲絛,卻是清潤明透,水頭極好的翡翠,雕刻而成的雲紋卷若如意舒似流雲,上鏤七隻倒掛蝙蝠,個個栩栩如生振翅欲出,如意百福的美好寓意更是看出贈玉之人的良苦用心。
奔跑時髮髻上蝴蝶微顫,遠觀很是普通,但若湊近一瞧便能發現那是對工藝極精的白玉嵌翠碧璽四蝶釵,為了符合少女明俏的年紀,特意用銀絲纏了玉蝶起到支撐作用的同時又能讓其迎風顫動,四色碧璽精準的切割成水滴形鑲嵌在白玉鏤刻的蝴蝶翅膀上,素雅底子綴上五彩斑斕,明艷不落俗套。
如此服飾足見此人地位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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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花宴
「原是二品誥命夫人,妾身失敬。」凌秋泛對那貴婦人頷首,語氣不卑不吭,也並沒有當真因為「失敬」起身行禮。
那婦人姓柳,因丈夫坐著從二品的官位,同她婆婆一道受了敕封。去年她婆婆受封為太夫人,而她則是受封為二品夫人。凌秋泛嫁來不滿一年,危嶽雁娶妻後也還沒有做出能使其乘梯而上的功績,故而並無敕封,即便有也是三品誥命,不論如何都要敬人一分。凌秋泛自然知道今日所邀來賓裡頭,有許多身份地位高於自己的,但她一不為夫君鋪路,二不為自己擴人脈,對這些人保持應有的禮節即可,也無需太過諂媚,平白噁心自己。
但柳氏似乎並不打算放過她,略微探過身來道:「危夫人與危將軍兩廂恩愛實是羨煞旁人。我曾聽說,將軍為討夫人開心,曾擂了一首鼓曲,奏的是聞者神傷,天地低昂?」
此言出,席上一應落座的貴婦人皆停了閒話,齊齊轉頭看向這邊來。
第一百五十二章 姽嫿韻絕
凌秋泛面色不改,只覺滿宴茶果看在眼中頓時索然無味, 「夫人說笑了。妾身自幼養尊處優恪守閨閣禮法, 縱然喜歡音律也只愛清雅弦曲, 將軍若要討妾身歡心豈會用這等法子?」
當時危嶽雁一曲《項王歌》奏出狂音絕響, 贏了金陵第一樓的花魁娘子, 雖然沒有顯名露姓,也沒有什麼達官顯貴在場, 但當日在場之人口口相傳,也難免傳入金陵官宦圈內。危嶽雁既然敢做, 就不怕留什麼隱患, 莫說傳言無憑無據,即便有真憑實據也可當作一樁金陵城每日都會發生的風流軼事, 其程度無傷大雅,並不足以呈至堂前遭受彈劾。
但現在賞花宴上柳氏貿然提起,還是以搏美人一笑為由來闡述此事, 凌秋泛不信對方只是單純的歆羨所謂恩愛之情。畢竟在芳年寡居的昭仁公主作為東道主的宴席上稱讚他人夫妻情深,不是嫌樂子太少就是嫌命太長。
故這件事情認也不妥, 不認也不妥, 倒不如打個太極回去模糊言辭隨便這群婦人怎麼想,想到九霄雲外也不關自己的事。
柳氏萬萬沒想到這個來自吳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