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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挽好奇道:「那是什麼舞?」
白桑桑偏頭想了想,說:「記不起來了。但我記得師父好像給我留有一本書,上面貌似寫有舞蹈之法。」
「……如若真有,我便學了它,同你們一起舞蹈,可好?」許櫻蘇笑道。這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話,誰知道後來白桑桑真的找到了那本書,弄得許櫻蘇苦不堪言。
三人遊了一會兒山,看遍了滿山的桃花,許櫻蘇將一支難得的紫色桃花摘了下來,別在清挽耳邊,兩人溫溫潤潤的笑,白桑桑不依,許櫻蘇只好又摘了一支別再她的耳邊,清挽不知何時摘了一支粉紅桃花,同白桑桑雙眼一對,便明瞭彼此,兩人笑,白桑桑叫許櫻蘇俯□來閉上眼,許櫻蘇依言照做,清挽將桃花別在他玉簪處,人面桃花相映紅,說的便是這個男子。三人相笑,淡淡的溫馨縈繞在身邊。眼見天色將近,三人便打道回府。
因為跳了舞,又戲耍了那麼久,三人身上都感覺粘膩,便吩咐下人準備熱水,各自回房沐浴了。淨了身,便到吃晚膳的時間。因為三個人的院子離得不遠,所以走出門的時候,很容易就碰到一起,於是三人一起到了食廳。
今日不知為何顧南城的臉色有些難看,看見三人一起進來,更是黑了一分。
白桑桑無視掉坐了下來。
許櫻蘇無視掉坐了下來。
只有清挽躊躇。無關其他,平常用膳,顧南城都會離開主位離葉歸晚近些,於是相繼離清挽遠些,而今日不知是他忘記了還是怎樣,坐在主位上,沒有想要移開的意思。這般一來,清挽與他便要比鄰而坐。
見清挽沒有動作,白桑桑回頭看她,許櫻蘇回頭看他,一干人等都望著她。被目光中最深沉的一束逼著,清挽只好挨著顧南城坐了下來。
場間一時無話。今日做有清挽愛吃的七彩凍香糕,可是離清挽有一些遠,清挽便沒動。正低頭吃飯間,一枚香糕便落在清挽擱菜的小盤子裡。
眾人皆是一愣。佈菜者亦是一愣。
眾人極有默契的不語,又恢復常態,自己用自己的。男子亦是隻是愣了一瞬,伸手又是撿了一個放在清挽盤裡。
葉歸晚的面色沉了沉。
這明顯的慣性動作讓原本就不怎麼正常的氣氛頓時詭異起來。
當然,詭異的是旁人,當事人正常的不得了。清挽細細將七彩凍香糕撿來吃了,好像那菜沒什麼不同。而顧南城自己吃自己的,偶爾給葉歸晚布一下菜,完全當此事沒發生。
至此以後,眾人都發現,這丞相大人做事越發詭異了。比如以前,他獨自和葉歸晚出去,隨心所至,興之所起,不會告知任何人,完全的二人世界。而現在,清挽和白桑桑許櫻蘇去遊錦湖,可以很巧的在門口遇見還未曾走的二人,一說,嗯,他們也是去遊錦湖的,於是,結伴而行。不是遊過了?嗯,沒關係,錦湖風景優美,再遊一次……再比如說,以前清挽最喜歡去的地方是後花園,偶爾興致來了,會對那些花花草草修修剪剪,從來沒有一次會在她在的時間裡遇見顧南城,而現在,她來之時偶爾會看見塘邊柳樹下的軟榻上睡有一個人,和風,柔枝,青衣男子,美得陽光和煦。清挽每次見到,都會愣神一陣子,然後言語淡然的走過去問好,顧南城淡淡的點頭,兩人相對無語。清挽站一會兒便會離開,不是離開花園,而是不能站在他身邊,所以她便同花匠一起,學習如何照料花草。而顧南城呢,放下一大堆政事不處理,閉眼在榻上假寐,悠閒得緊。
諸如此類的事情,還有很多。
沒有人能搞明白他到底在做什麼。要說吧,這情景顯而易見表示丞相大人即使忘記了清挽也放不下心,可是那態度也不像呀,哪兒有人像他那般對人熟視無睹,自己做自己的,完全沒有一絲一毫想要靠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