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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夫君……今日為何如此?」
「……我想。」
「…………」清挽知道,這個男子是失憶,不是智商變低。他不想說的話,十個清挽拐彎抹角都問不出來。索性她便不問了,素手一抬,題上了字。
重新點上火,放入河中。
青色蓮燈同其他連燈一起,順水東流,很快便消失不見。清挽望著漸漸遠去的蓮燈,站著不語。
身後的男子目光劃過一絲溫柔,轉瞬即逝。
當他們兩人一起回到府中時,府上眾人表情各有不同。最誇張的莫屬白桑桑了。那一幅「哦哦哦」的表情看得清挽想不臉紅都不行。許櫻蘇一臉「你又失約」的委屈模樣,清挽同樣委屈的望著他,這些事情都不是她能決定的呀。司徒瑾還是一臉淡笑,妖嬈風情,媚世無雙。葉歸晚面無表情,看見兩人一同進屋,轉身便回院子了。
一葉落而知秋。府上的人都以為丞相大人與丞相夫人算是和好了,縈繞在丞相府上的低氣壓稍微散開了那麼一點兒。
南向一句「今日不早了,大家都歇著吧」便打發了所有想看後續的眾人,一干人等只好不甘心的各自回房了。
清挽回到房中,還未從今天的事情中緩過神來。
昳華。昳華……
今年的還願,便如此簡單的成了真?
他來,他帶她去放蓮燈,他們回家。
僅此而已。路上話不多,應該說是一路沉默。什麼都沒發生,任何的小情愫都沒有產生。他沉默帶她而去,而後又沉默帶她回來。若說這便是還願,是否太草率了一點兒?況且,他為什麼在今日做這些事,目的為何,一切都還不得而知。
這算還願嗎?
昳華,清挽,白頭到老。每年此時,還願河神。
他沒失約,她亦還在。
這應該是罷。
清挽笑。心中暖融融一片。夫君,夫君……
清挽閤眼就寢,心中想著今天發生的事,並不曾睡著。閉眼假寐間,門扉處有細微的響動,在沉寂的夜裡格外清晰。
是開門的聲音。
才察覺到有人清挽便感覺一群人近了身,感覺到簾帳被拉開。
一人低聲問道:「可是這女子?」
「應該沒錯。白衣,容貌上乘。」另一人低聲回道。
又是一個女子的聲音:「可是我聽聞這南相夫人亦是喜穿白衣,容冠天下。這南相大人寵妻如命,咱們可別綁錯了人惹怒了南相……」
之前的男子立馬反駁道:「錯不了。你見過誰寵妻如命還兩人分房睡的?」
女子略一沉吟,想想也是覺得有道理。做了一個「上」的手勢,兩個黑衣男子拿出黑色的一塊布,捂住清挽的口鼻,清挽只覺一陣異香衝上腦門,頭一暈,便什麼也不知道了。一男子扛起清挽,三人輕悄悄開啟門,丹田一沉,朝屋頂飛去,幾個跳躍間,便不見了人影。
而另一邊葉歸晚房內。安靜得不像話的女子明顯是中了迷煙。女子衣衫稍顯凌亂,一枚玉璽被一黑衣男子握在手中把玩:「是了,就是她。」正當三人準備動作,門外天空倏爾亮了一下。
三人一愣。
「他們已經得手了?」
那床上躺著的這個人是誰?玉璽怎麼會在她那?
「三個蠢貨!」一直立在旁邊沒有出聲的男子目光如炬,聲音一沉,「帶上她!跟夜鳶他們會合。」
他當時就不該太相信他們的辦事能力。連西涼女王也會認錯,算什麼西涼國子民!
「是!」兩人低頭答道。手腳利索,毫不拖泥帶水,扛上葉歸晚,飛出門外,朝光亮出現處而去。
城外小樹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