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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看到那個男子陰沉的臉,無話可辯的樣子,倆人一明一暗,心裡都很舒暢。
馬車行駛了半個時辰,便到幽幽穀穀口了。還未曾見到十里蓮花,蓮花的清香撲面而來。三人頓時精神一震,朝谷中走去。
清挽從未曾見過如此一大片蓮塘,眼際所及處,是無限的天邊,滿山滿水的蓮花,一朵一朵,一片一片,層層疊疊,密密麻麻,它們擠在一起,硬是將清麗的蓮花組成了一幅氣勢磅礴的畫。
她想到一句詞——
水面清圓,一一風荷舉,小楫輕舟,夢入芙蓉浦。
她閉了眼,全身心的沉浸在這般美好的風景裡,耳邊有細小的風聲,採蓮女銀鈴般的笑聲,荷葉與荷葉間摩擦的聲響,甚至,她的心跳。如果就這般,沉醉在這美景裡,百年不醒,千年不動,一切靜止在這一刻,那也是一種永恆罷。
細細的划水聲傳進耳朵裡,越來越清晰,清挽睜眼,看見一身優雅藍色的許櫻蘇,撐著長篙,慢慢朝自己劃來,嘴角溫柔的笑意,溫暖人心。
「鸂鶒雙飛下碧流,蓼花蘋穗正含秋。茜裙二八採蓮去,笑沖微雨上蘭舟。」悠悠的女聲,悠悠的詩詞,悠悠的女子,白桑桑語笑嫣然,望著一旁的清挽。
清挽笑:「岸草連荒色,村聲樂稔年。晚晴初獲稻,閒卻採蓮船。」
「如此甚好。」白桑桑笑意未消,「採蓮罷。」
兩人上了小舟,自然是許櫻蘇撐船。遠遠望見一壁蓮花是一回事,親身處於蓮花之中又是另一回事。那隨手便可觸控到的花朵,嬌嫩清新,讓人心情大好。
蓮蓬碩大飽滿,一個一個清幽碧綠,讓白桑桑好不歡喜。兩人一左一右,採得不亦樂乎。一些蓮葉密集的地方不好划船,去的人不多,但是因為許櫻蘇是習武之人,可用內力穩住船身,所以一旦白桑桑見了更大的蓮蓬,不管地勢如何,都會指揮著許櫻蘇過去,許櫻蘇自然依她。
一個時辰後,小舟上擺滿了碧綠的蓮蓬,清挽摘累了,便在船頭歇息,只有白桑桑還興致未減。她回過頭來對清挽說道:「……吶,幫我剝一個。」於是清挽便給白桑桑剝蓮子,青色的蓮子剝開外衣是白嫩的肉,扳開成兩半,將苦澀的蓮心去掉,放進嘴裡,清涼可口,一股蓮花的香味。剝了一小盒子的蓮子,白桑桑便坐下來,一個一個吃得歡快。許櫻蘇望著那兩個將自己無視掉的女子,毫不掩飾的委屈擺在臉上。
白桑桑一抬眼,看見可憐兮兮望著她們的許櫻蘇,撲哧一笑,她拿起一顆,拋過去,正好落在許櫻蘇嘴裡,男子心滿意足的卡崩卡崩嚼得響亮,那一臉饜足的表情,逗得兩個姑娘樂呵呵的。
「我還要。」許櫻蘇期冀的望著清挽。
清挽學不會白桑桑那般灑脫的動作將蓮子拋過去,躊躇了一下,拿著蓮子走過去,然後端著蓮子盒愣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辦。
用手餵?太親暱了吧?
但是不餵的話……對不起人家撐了一個多時辰的船……
清挽在一邊真心實意的糾結,許櫻蘇在一邊七上八下的忐忑,白桑桑噙著笑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正當清挽準備一狠心一咬牙餵他時。一枚暗器凌厲而來,直直打翻了盒子,一盒的蓮子就這般倒進了塘裡,而那暗器落在船上,怡然是一枚蓮子。
許櫻蘇神色戒備的向四周望了望,卻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人。好在那枚暗器也並沒有傷害誰的意思,單單只是打翻了蓮盒。
清挽可惜道:「……如此大家都不能吃了……」
白桑桑倒沒什麼,反正就屬她吃得做多,也差不多飽了,清挽還好,只是可憐了一直被當苦力使,還沒什麼良好待遇的許櫻蘇,他一臉的咬牙切齒:「……別讓我逮到他……」
白桑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