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第1/2 頁)
他們雖已成親,但似乎……還未曾有夫妻之實……
當清挽沐浴完畢,回到房間的時候,卻並未曾見到昳華。
冬兒進來道:「相爺在廳裡等候夫人用膳呢。」
於是清挽前去大廳,兩人一同用膳。清挽用完膳才知六部尚書都在府裡書房候著,就等丞相大人前去商議要事,而昳華卻是不緊不慢待著清挽吃罷才淡然離開。
☆、破難題
連著幾日清挽同白桑桑處在一起,遊遍了京城的眾多風景。那心情,自是暢快無比的,順帶著胃口也好上不少。下人們發現,夫人心情很好,丞相大人的心情貌似不錯。每年到了這春旱的日子,朝堂上有不少煩心事,相爺哪回不是忙得腳不沾地,直接就宿在皇宮別院裡了?偏是今年,每日歸府不說,戌時一到是必要擱下一切,回府就寢的。除了咱們剛進門的丞相夫人,誰還能有這影響力?下人們看在眼裡,記在心裡,都料定了這丞相夫人是丞相大人的心頭肉,掌中寶,怠慢不得。
看著沉沉睡去的女子,昳華笑。果真是這樣的。養在籠中的金絲雀,並不是人人都喜安逸的,他家這一隻,便是這般吶。
原來你日日夜夜不能安眠,想要的,竟如此簡單。
喟嘆一聲,在她唇角印下一吻,安然睡去。
「……可是,大人,賑災需要一筆數量不小的錢財呀!如今各部銀兩都處在關鍵處,無法抽調,這可如何是好?」戶部尚書翻著帳簿,無奈搖頭。
吏部尚書略一沉吟,亦覺困難:「再說國庫,近年來每到這個時候都會大量支出,長此以往,不利於國家興旺發達啊……若今年還出此下策,恐怕……」
眾人連聲附和,便又是一陣交頭接耳。顧南城安坐高堂,深思沉靜,任由一群老臣舉棋不定。這半月來的討論,無非就是這樣,思來慮去,無法可行。
每年三月錦江下游地區便會出現季節性乾旱。乾旱地區唯有一條錦江是灌溉水源,偏這錦江水流量亦不大,三四月是枯水期,近五月才會出現豐水期,而這三四月份,正好是水稻渴水的日子,一旦缺水,錦江下游地區全年的糧食生產便會嚴重減產,老百姓靠天吃飯,如此這般,還要錦江城的老百姓怎麼過?
每年朝廷都會向這個無底洞投放賑災銀兩,可是,到底是治標不治本的政策。況且,國家吃穿用度,樣樣需要錢,如何禁得起年年如此大筆花銷?
這還不算最主要的問題,以此所反映出的國家財政危機,才令人憂心忡忡。顧南城眉心微皺。簡單說來,便是如今白爻國物阜民豐,物價上漲,但老百姓和國家並沒有如此多的金銀予以支付。國家客觀上的物質總量早已超過了實際金銀額度,不是老百姓缺錢,而是整個白爻國上下,都處於這樣一種尷尬境地呀!但是國家礦產開採本就有限,若想獲得更多金銀,除了發動戰爭侵略他國,別無他法。
可是,戰爭,又豈是能隨意發動的。如今天下四國,白爻,華辰,中晉,西涼,勢力相當,處於一種互相制衡的狀態,白爻若貿然出兵,平衡被打破,那時候,四國紛爭,天下大亂,勢必給各國百姓帶來沉重災難,如此誰還說得清這戰爭是解決了問題還是製造了問題?
牽一髮而動全身啊。戰爭是萬萬不可的。
但眼下的春旱,是亟待解決的。
如何是好?
這是一條走不通的死路,顧南城每年都會尋找突破或是另闢蹊徑,但成效甚微。一定有一點是他暫時還未曾想到的。是哪兒呢。
罷,萬事都應順其自然,因緣際會,自有出路。
昳華將思路重新理了一遍,稍收心智,淡語道:「今日就到這裡罷,良策非一日想得,勞大人們私下費心思了。」
眾人都心知是到丞相夫人吃晚膳的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