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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簽不知人心。人心才是吾願所得。」
只此一句,清挽知了。
得其所哉。得其所哉。
此生得你為夫,何其有幸。
淡淡的溫情瀰漫在兩人之間,連空氣都微微醉人。
樂馨看著遠處依偎在一起的兩人,心疼得厲害。司徒瑾站在她身後,臉色亦不甚分明。
他記得白蓮節上,他信步進了蓮樓,本未曾抱著任何希望的心情在遇見她之後微妙了起來。她被後面的人擁擠著撞上了他,她道歉,他被她勾了魂,或許一見鍾情,便是這般。
如此簡單,如此措手不及,卻再也無從逃脫。若她只是一個極美的女子性格刁蠻還好,他過不了多久便會逐漸忘了那時驚艷,可偏偏……又是個如此玲瓏剔透的人兒。
只嘆命運,如此不巧。
「司徒,是我的,便一定得是我的。」前面的女子出聲,是一如既往的勢在必得。司徒瑾微微一笑,青梅竹馬,又怎麼會不瞭解她的性格。他回道:「我若想得,亦不會讓他人搶了去。」
「如此甚好。」
宴會還在繼續,眾人心中,各懷心思。每個人心中的小九九,在觥籌交錯之下,都被披上了冠冕堂皇的衣裳,一如宴會般繁華醉人。
☆、中計
回到司徒府單獨的小院中。同清挽昳華一同回來的小廝中,只見一人撕去面上人皮面具,露出妖嬈的容顏來,她笑著說道:「清挽,半月不見,可曾思念?」
清挽嗔她一眼,佯怒道:「不告而別這般戲碼你亦耍得出來!」
白桑桑笑而不語。
清挽心中其實有很多疑問,比如:可曾在中晉找到失散的弟弟,為何來了華辰?怎的又做了舞姬?可曾見過櫻蘇,他如今如何……但她知道,白桑桑若願意同她說,自然會說,不急於這一時半刻。
白桑桑喝了一口茶,歇息了一陣,便將她此行去中晉的事說了。
白桑桑的弟弟確實在中晉出現過,但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找到的那戶農家,說是十年前便被一戶大戶人家給帶走了,看著那衣著打扮也不像是中晉的人,說是從華辰來的商隊。白桑桑仔細琢磨了一下,便決定來華辰看看。來到華辰身上銀兩所剩無幾,便做起了老本行,一次跳舞的時候被外出的四公主看上,就被帶進皇宮準備向皇帝獻舞。白桑桑想到這宴會是為白爻使臣接風的,於是就應了下來。
說到這裡,白桑桑一頓,望著清挽道:「四公主可是和你有什麼過節?」
清挽笑,說道:「共同愛著一個男子是不是很大的過節?」
白桑桑一副我就猜到是這樣的表情,清挽無奈。
「那簽是四公主給我的,原本動了手腳。後來我又偷偷換了回來。」
清挽「嗯」了一聲算是回答。白桑桑繼續道:「到了中晉我特意去看了看櫻蘇……」
「如何?」
「不怎麼好。」白桑桑搖頭,「好似變了,又好似沒變。說不出來心中的感覺。」
清挽一嘆。
白桑桑亦是一嘆。
半晌無話。
後來又細細說了些其他,白桑桑便起身離開了。
昳華進得屋來,清挽替他寬了衣,兩人相擁無眠。昳華道:「明日進宮朝聖,將白爻帶來的禮物謹獻給辰帝,這齣使便完成了。一般使臣會受皇帝相邀,多逗留些時日,我瞧著這四公主是真存了心思,我想,我們還是早早離去得好,不想在這裡惹上麻煩。若夫人想遊山玩水,回去的路上,便繞去中晉,從中晉再回白爻,如此可好?」
清挽點頭,心中打算同他不謀而合。
可是為何,感覺這次出行不會像他們想的那般簡單呢。
但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