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紛一陣見血。
傅容一手握韁繩一手揉在她頭頂,“請夫人指示。”
薛紛紛在前面不客氣地哼了哼,抬手指了個方向,“真是,白長了那麼大一顆頭。”
聲音雖小,但落在傅容耳力卻十分清晰。
這小丫頭最近當真是……愈發地對他不客氣了,傅容感慨,若是從粵東回來仍舊如此,定要好好收拾收拾她。
待他倆回到船上時,季夏子春已經回來多時了,方才薛紛紛走的急沒顧上她們,兩人便先一步到了碼頭。現下見薛紛紛和傅容都平安歸來,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放下。
薛紛紛揉了揉手腕,眉頭微蹙,“鶯時,給我準備點熱水和巾櫛。”
鶯時細心,當即問道:“小姐怎麼了?”
“準備就是了,哪那麼多廢話。”薛紛紛不悅地斥了一句,轉身往房間裡走。
身後傅容目光落在她手臂上,想到方才場景,濃黑眉毛壓得低低的,又吩咐鶯時準備些活血化瘀的藥,跟在薛紛紛身後進了屋。
房間裡薛紛紛坐在床上倚著絳紫如意紋錦緞大迎枕,袖子半卷露出半截皓腕,只見上面一圈紅痕變得青紫,襯在白膩無暇的手臂上,觸目驚心。
傅容自認方才沒用多大力道,奈何她面板太嬌嫩,稍微一碰便留下一塊淤青。
見著來人,薛紛紛連忙放下袖子,“鶯時呢?”
“去準備熱水了。”傅容到她身邊坐下,拿過她的手臂重新捋起袖子,“怎麼傷的這麼嚴重,你是豆腐做的不成?”
薛紛紛氣惱,哪有傷了人還怪對方的!
不服輸地回了句,“我若是豆腐做的,將軍便是豆腐渣做的。”
“……你這丫頭。”這是拐著彎兒罵他呢。
不多時鶯時把需要的東西都拿了過來,屋裡狹窄,傅容便讓人都退下去,親自給薛紛紛上藥。
起初薛紛紛不願意,非說要鶯時伺候,後來被傅容面無表情地覷了一眼,便乖乖地不做聲了。
傅容手掌骨節粗大,五指粗糲,摩挲在手臂上觸感奇異,薛紛紛幾次不由自主地想往後縮,都被他不容抗拒地帶了回去。泡過熱水的巾櫛敷了片刻,傅容垂眸認真地給她上藥,許是他身量與此事極不協調,看著竟有些滑稽。
藥膏一點點在手臂上化開,薛紛紛低頭打量傅容神色,沒頭沒腦地來了句:“你方才為什麼要買馬?”
傅容動作一滯,旋即如常,“我本以為船已經開走了,便想著騎馬趕在你們之前到達下一站。”
薛紛紛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下結論道:“到了粵東後,你千萬不要一個人出去。”
藥已經上得差不多,傅容停下動作,眉峰挑起,靜候下文的模樣。
果然薛紛紛繼續恐嚇:“我們那裡人販子多,到時候把你抓去,剁手跺腳扔在大街上乞討。”
她一本正經得讓傅容低笑出聲,配合道:“屆時還需要夫人多多照拂。”
薛紛紛虛榮心膨脹,“自然。”
後天早上船行到蘇州,船上乘客已經下的七七八八,何清晏下船之前來向薛紛紛道別了一次,禮數周到。不過才卯時初刻,碼頭上便有裝卸貨物或船伕搖櫓,街上熙來人往,川流不息。
傅容立在船舷後看向碼頭,眸色漸深,腦海裡是皇上的那番話。
原本打算去時順便辦理他交代一事,然而帶的東西委實多,路上不便,加上薛紛紛身體不適,索性改了時間等省親之後,走官道路過蘇州府時再辦理那事。
福船從蘇州出發繼續前行,約莫四五個時辰後到達杭州,薛紛紛從未到過杭州,迫不及待地下了船,將鶯時一行人遠遠甩在身後。
她本意是在此處逗留幾天,然而時間上緊迫,只停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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