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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木染憋了半天，試探著問了聞人卿一句。

&ldo;哦。&rdo;

直到兩人回了聞人卿的院子，白木染才有些後知後覺：自己是不是回答錯了？惹聞人卿不高興了？不然，為什麼這一路走回來，彎彎繞繞走了那麼多路，聞人卿一句話都不和她說？

進了屋子，白芷與茯苓見到聞人卿的樣子，也像是看出什麼似的，都沒有開口。茯苓重新端了兩杯熱茶上來，便很有眼色地拉著白芷出去了。

白木染見屋裡沒別人，趕緊湊上去抓住了聞人卿的胳膊，道：&ldo;聞人卿，你……你是不是……是不是生我的氣了？我剛才說錯了？你是不是不想留下來？我……我事先也不知道……&rdo;

聞人卿涼涼地瞥了她一眼，居然並未掙脫她的手。

&ldo;聞人卿……&rdo;

&ldo;我方才告訴他……&rdo;聞人卿突然開口。

咦？

&ldo;你是要與我在一起，陪我一輩子的人。&rdo;聞人卿神色冷冷，偏偏說出來的話卻又是那般，實在古怪。只聽得她又道，&ldo;他聽了倒是挺高興的。&rdo;

吖？！

白木染目瞪口呆。

這這這……是她不正常？還是這個聞人續不太正常？

&ldo;他大概是覺得，我終於也與聞人家其他的女孩子一樣，有些世人所不能理解的，驚世駭俗的怪癖了。&rdo;聞人卿似笑非笑，&ldo;於是，他要見你，見了你之後，就更是放心，還有心情邀我們住下來四處逛一逛。&rdo;

這話，白木染就完全聽不明白了。

但白木染很快想起來，似乎很久很久之前，上官凌雲曾跟她提到過，說聞人家的女孩子多半都&ldo;不太正常&rdo;，而聞人卿已經是這許多年來最正常的一個了。

這就更讓白木染迷糊了。

這聞人家是不是都有病？正常了反而不好？不正常倒是……&ldo;高興&rdo;和&ldo;放心&rdo;了？

&ldo;為……為什麼？&rdo;

白木染就這麼直通通地問聞人卿。

聞人卿卻突然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接著，彷彿剛才並未對白木染說上那麼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似的，又朝她道：&ldo;這個山莊，春夏的景色猶可，冬日其實沒什麼好看的。不過你既想逛，今日先好好歇息，明日我帶你去後山的梅園走走。&rdo;

聞人卿這麼說，就是不想再繼續方才的話題了。

白木染憋著一肚子的疑問，最終卻也只能無可奈何地點了頭，也嘆了一口氣。

就算她再想知道答案，可她也知道聞人卿的性子，聞人卿自己不想說，便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再說一個字了的。

無論如何，白木染覺得，至少聞人卿近來好像真被她&ldo;焐熱&rdo;了些。而這一日，聞人卿雖然性子還是那麼冷著，話也少說，但卻真像是有些拿出了主人的態度來，細心妥帖地照顧著白木染。到了晚間，兩人梳洗過後，在白芷與茯苓驚異的眼神裡，白木染很是自然地爬上了聞人卿的床。

&ldo;你們都去睡吧。&rdo;

聞人卿似是沒看見白芷與茯苓的眼神似的，很是淡然地吩咐了一句。

&ldo;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