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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教務處這裡不方便。】
這條簡訊讓沈珩鬆了口氣,他剛剛差點以為宋程皓是出什麼事了,這才稍微安了下心。
他停下即將到達地鐵站的腳步,查了一下從這裡到大學城的路程,他打算去宋程皓的學校看看。
畢竟宋程皓的論文從選題開始就是他一手指導的,現在鬧了這檔子事,要是真有什麼糾紛,他還能幫宋程皓做個證人。
自己的u盤裡應該還儲存著一些資料和文獻的原件,即便真的是被人偷去了,時間肯定是自己在前。
現在正值下班高峰期,地鐵人流量太大一時半會擠不上去,沈珩翻了翻其它路線,伸手攔了輛計程車。
車上,他給宋程皓髮了條簡訊。
【程皓,先別慌,我現在往你那邊去,這件事肯定能解決的。】
發完這條簡訊後不知道為什麼,沈珩心裡突然生出了些緊張,心裡隱隱冒出了種不安的感覺。
像是有什麼正在暗暗蟄伏,匿於暗處,自己卻時時刻刻都能感受到它虎視眈眈的目光,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時機,蓄勢待發,準備下一秒就——
「嗡嗡——」
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把正在出神的沈珩驚得驟然回了神,看了一眼螢幕,是一個陌生號碼,他也沒想太多,直接按了接通。
「喂,您好,我是沈珩。」現在工作電話很多,所以他現在養成了接通先報出自己名字的習慣。
「嗯,沈珩,我是江知禺。」聽筒中傳來的熟悉聲線異常的冷靜而強勢,不帶之前打電話過來時的討好和小心翼翼。
就在這短短的幾秒,有那麼一瞬間,沈珩恍然像是回到了曾經和江知禺戀愛的時期,他給自己打電話時的場景。
「有事嗎?」定了定心神,沈珩問。
江知禺站在楚燁臥室裡的陽臺上,一手捏著手機,一手緊握著欄杆。
如果現在有人在他旁邊,就能看出他現在的表情其實很緊張也很侷促,連帶著攥著手機和欄杆的手指都因為用力而越顯蒼白。
但是他的聲音卻維持著相當好的體面。
「我有一些…你可能會感興趣的事情想和你談談。」江知禺穩聲道。
「如果你還是想像之前那樣說一些無用的廢話,就不要再浪費時間了。」沈珩低聲說完,下一秒就看到了後視鏡裡司機投來的好奇的眼神。
他垂眸,又壓低了幾分聲音:「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請你不要來打擾我。」
江知禺總是不厭其煩的換各種各樣的號碼給他打電話,沈珩覺得有些厭煩,正在心裡估量著什麼時候去換張電話卡,就聽見江知禺在電話那頭深深嘆了口氣。
「你?很重要的事情?是給姓宋的他們一家收拾爛攤子嗎?」
「你什麼意思?」沈珩沉下聲音,冷冷道。
他心裡突然有了一種極為奇怪的猜想。
為什麼宋程皓的父親因為一些小事就被那麼決絕的辭退處理,為什麼宋程皓的母親也在失業邊緣,為什麼宋程皓的論文是自己一手指導的,卻在這即將畢業答辯的緊要關頭突然出了岔子,而且還是直接影響到他畢業和檔案的重大事故。
太多的巧合撞在一起,那就不是巧合了,必然是人為。
而宋程皓一個平平無奇的大學生,能惹到什麼這樣隻手遮天的大人物?
「都是你乾的?」他聲音裡含著不可思議的驚詫。
這像是江知禺能幹的出來的事,畢竟從分手到現在,他幹的事情已經不斷在試探和踩踏自己所能接受的底線。
只是他總覺得有些不真實。
能做出隨隨便便毀掉別人的職業生涯,甚至是人生生涯的事情,這麼混蛋的人,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