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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撫了撫額,在餐廳裡有空調還好,吃了火鍋又喝了酒,一出來,室外的溫度就燥得他渾身難受,他拿出手機打車,正在調整定位,就聽到前方有人在喊自己。
「沈珩!」江知禺一邊叫著他的名字,一邊快步走了過來。
沈珩站在原地怔了兩秒,確認不是自己喝多了而出現的幻覺,這才蹙起眉頭問他:「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出來辦點事,經過這裡,剛好看見你從餐廳出來。」江知禺面不改色的胡編亂造,他聞到了沈珩身上淡淡的酒味:「你是不是喝酒了?」
「嗯。」沈珩回答了一聲。
「你又不會喝酒,我不在你身邊,你要知道保護自己。」江知禺語氣有些不滿:「萬一喝多了,被人佔了便宜都不知道。」
沈珩無語的瞪了他一眼。
「況且那個姓宋的又不是什麼好人,你離他遠一點…」
「行了。」
江知禺還想繼續往下說,被沈珩突然出聲打斷了:「不是什麼好人?你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
沈珩嘲諷的嗤笑一聲,開啟車門的同時看了眼江知禺:「當初在公寓,你把我壓在沙發上餵四十度洋酒的時候怎麼想不到我不會喝酒?」
江知禺被他說的愣了一下。
「我差點被嗆得窒息,你那時候在旁邊看得不是也挺開心的嗎?」
沈珩嗓音冷淡的說完,眼神也沒再給他一個,低頭坐進副駕駛,「砰」的一聲關上了車門。
第60章
沈珩的話勾起了江知禺的回憶,他眼中閃過濃濃歉疚,跟著走上前開啟車門坐了進去。
車子沒有第一時間啟動,沈珩在低頭看手機,就聽見江知禺在一旁輕聲道歉:「對不起,沈珩。」
「開車吧。」沈珩沒理他。
江知禺難過的看著沈珩沒什麼表情的側臉。
他記得那天是個週末,沈珩想了許久,才試探著說過年想和自己一起出去玩,他答應了以後,兩人的心情都不錯,沈珩那時候工作完成了,還主動窩進了自己懷裡。
他那時候到底為什麼會自負到覺得那條語音是故意播放給自己聽的?為什麼會覺得,沈珩是想要威脅自己才故意打算搬出去的呢?
從始至終,沈珩都是小心翼翼的捧著一顆乾淨的真心站在他面前,而真正內心陰暗卻還要自作聰明的,只有他自己。
類似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江知禺不敢再去回憶。
這麼久以來,他肆意揮霍沈珩對他的真心和熱愛,把它們當成應當的,輕賤的,甚至將沈珩當成自己的私有物,稍有忤逆就要遭受到自己的冷落和肆意妄為的粗暴對待。
沈珩到底是以怎樣心情熬過來的呢?
這是需要多麼強烈多麼溫柔的愛,才能在痛苦中不斷的原諒,甚至滋生更多的愛意。
可是這份愛已經消失了,甚至是被他親手扔進了泥沼。他想重新開始,可是卻無論如何也乞求不來沈珩施捨給他的一次機會了。
江知禺出神的凝視著沈珩的側臉,滿眼心碎的痛苦。
他伸手想去碰沈珩的臉,結果被沈珩躲開了,順便還瞪了他一眼:「幹什麼?」
江知禺的手僵在半空中,停著也不是放下也不是,最終還是縮回了手:「我只是想摸摸你。」
「你再不開車,我自己打車回去了。」沈珩語調涼涼。
江知禺尷尬的扯了扯嘴角,隨後啟動了車子。
晚上兩人到了家,江知禺照例給沈珩熱了杯牛奶。
自從上次遇見沈珩睡不著半夜起來吃藥後,他就慢慢養成了這個習慣,即便現在沈珩已經好了,他也依然堅持著。
他上樓的時候,沈珩已經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