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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在床邊,身體無助的靠在床尾,雙手捂著臉,發出了一聲痛苦的悲泣。
他怎麼能不傷心,怎麼能不恨!
重新整理好心情,沈珩從櫃子的最下面拿出自己的行李箱。
前陣子剛搬過來的時候,他還在想以後應該不用搬家了,自己差不多已經和宋程皓穩定下來了,以後可能很長一段時間都要住在這裡。
終於穩定了,當時他想。
可現在連半個月的時間都還沒到,他就又要離開了。
沈珩的東西是隨著每一次的搬家越來越少的,這一次他裝了衣服和一些平常需要用的生活用品還有證件,幾乎就沒有東西了。
他拎著手中輕便的行李箱,走到客廳。
宋程皓還站在剛剛兩人說話時的那個地方,一動不動。自打沈珩回到臥室以後,他就一直站在那裡注視著沈珩的臥室方向,現在沈珩出來了,他的目光又轉移到了沈珩身上。
「我走了。」沈珩和他道別。
宋程皓仍舊一言不發。
沈珩也沒再說話,轉身走到玄關前拿上外套,就聽見身後宋程皓輕輕道:「說了再見,我們就會再見嗎。」
沈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了家中。
走到樓下的時候,他還有些茫然。
自己現在就這麼出來了,一時半會還不知道往哪去。
到小區門口,他開啟手機搜了一下附近的酒店。剛看到一家不錯的打算下單,前方就傳來了轎車滴滴的鳴笛聲。
他下意識的抬頭去看,黑色的流暢車身很眼熟,是向意從前去律所或是學校接他的時候,經常開的一輛保時捷。
「沈先生,小江總讓我來接您。」像一件車停在沈珩身邊,下車禮貌的說道:「行李給我,您先上車吧。」
沈珩剛開始還有些差異,聽到向意說完以後,便也只是嘲諷的扯了扯嘴角,點頭坐進了車內。
車內空調開著適宜的溫度,兩人一路無話,車內安靜的有些詭異,向意伸手擰開了音樂,溫緩的醇厚女聲就從音箱中流淌了出來。
是carpenters的yesterday once ore,一首經典的英文老歌,溫柔而有力的吟唱著,聽著讓人心情都會逐漸平靜下來。
「and the good tis that i had,akes today see rather sad…」
沈珩在心中跟著默默唱了幾句,覺得有些好笑。
這兩句歌詞與現在他的遭遇,竟有種奇異的重合。
向意開車又快又穩,不過才幾首歌的時間,車子就已經開到了公寓樓下。
「小江總在上面,沈先生我就先走了。」向意下車給沈珩開了門,禮貌的對他笑笑,主動告了別。
「嗯,再見。」沈珩對他一點頭。
他提著自己的行李箱,轉身踏進了樓內。
屋裡的人明顯是在等他,大門都沒有關緊,留了一絲細小的縫隙。
沈珩推門進去,在看到屋內的佈置的時候,微微有些驚訝。
以往這裡的佈置都是江知禺一貫的風格,硬冷,傢俱和窗簾這些生活用品都是黑白灰三個色調,總顯得家裡冷冰冰的。
而現在,地上被鋪滿了不少米白色的小羊絨地毯,很多以前沈珩在這裡住的時候的傢俱,還有兩人吵架時候損壞的物件也全都換了。
就連電視上的防塵罩都換成了相對柔和的米色和杏色。
沈珩曾經心血來潮帶過來的一盆小仙人球,也完好無損地移植到了一個漂亮的大花盆裡,在陽臺上擺著,旁邊還有幾盆陪著它的綠植,看起來生機盎然的。
「你來了。」江知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