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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先掛了。」江知禺說完便按了結束通話,這也是他的習慣,說完自己要說的事情就懶得管對面是不是還有話沒說完。
他又拿起桌上那份厚厚的檔案隨手翻了翻,心裡覺得沈珩應該會很喜歡這份禮物。
…
沈珩進門的時候動靜很小,江知禺壓根沒看他,只對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到自己身邊來。
「你怎麼了?」半晌沒見沈珩貼到自己身上,江知禺抬頭看了他一眼,結果被他空洞的神色驚了一驚,他從沙發上站起來,拉著沈珩到懷裡,在他後背輕柔的撫摸了幾下,有點擔心:「你怎麼憔悴成這樣?是不是那個姓秦的在律所為難你了?還是被誰欺負了?」
沈珩被他抱在懷裡,貼著他的依舊是那個熟悉的懷抱,溫暖,寬厚,讓他一時有些失神。
「怎麼了?沈珩,和我說說。」江知禺帶他在沙發上坐下,兩人的距離貼的極近。
「江知禺,今天有個叫喻霄的人過來找我。」沈珩看向他,向來水亮的眸子失了神采,像一塊易碎脆弱的瓷器。
喻霄這兩個字一出來,江知禺的臉色瞬間就變得極為難看,他一把掐住沈珩的肩膀,聲色俱厲的道:「你胡說什麼!誰告訴你喻霄的事情的!」
他現在心中不僅慌張,更有種奇異的,被當場撞破心思的尷尬,只能用強烈到誇張的語氣和態度來掩蓋他的心虛。
沈珩呆呆的看著他怒意橫生的神情,覺得心口又尖銳的痛了起來,來之前的那點僥倖,被江知禺的態度毫不留情擊得粉碎。
「江知禺,你覺得我和他長得像嗎?為什麼我覺得不像啊。」
沈珩自顧自的說著,嗓音嘶啞,眼淚在下午已經流幹了,他現在只覺得可笑:「我哪裡對不起你嗎。」
他盯著江知禺的臉,語氣帶著極度的委屈:「你為什麼,能忍心這樣狠的羞辱我。」
江知禺啞口無言,他想開口說什麼,卻被沈珩慘白的臉色堵在了喉嚨裡。
「我們分手吧,江知禺。」
沈珩輕輕閉上眼睛,哽咽道:「我永遠都不想再見到你了。」
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瘦削的身形晃了晃,踏出去的幾步幾乎站不穩。
「沈珩!」
江知禺驀然起身,拉住沈珩的手臂向自己的方向扯,沈珩踉蹌了兩步,狠狠甩開了他的手。
江知禺臉色陰沉的幾乎要殺人,他一字一句威脅道:「你現在要是敢走,一輩子都別想再回來。」
沈珩虛浮的腳步不停,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好,那我就告訴你,我為什麼養你。因為你和喻霄長得像!因為當初是你自己送上門的!跟我提分手,你以為我能看得上你?」
沈珩走的決絕,江知禺頭腦一熱,自己都沒發現他的語氣裡帶著多少口無遮攔的恐慌,他只能憑著自己的本能,用語言不斷傷害眼前那個讓他感到慌亂的人,想讓他回頭。
沈珩讓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心痛,他便要十倍百倍的讓他更痛。
他眼神暗的透不出光,扯起嘴角冷笑一聲,說出的話像鋒利的刀子,在沈珩心上劃開的口子又深又痛。
「想和我談感情,你配嗎?這幾年你作為一個情人都不夠合格。迄今為止,你做的最懂事的事情,也就是在喻霄回來之後主動讓位了吧。」
沈珩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公寓。
第18章
深色的紅木門從外面砰的一聲被關上,聲音不大,但在江知禺聽來,卻像是炸雷一般,震的他耳朵生疼。
沈珩以往哪敢他面前這樣強硬?
他額上青筋突起,壓抑住自己胸口幾乎要爆出來的狠戾情緒,抄起身邊的椅子狠狠砸向前方,傢俱碰撞的動靜震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