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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總是滿身泥漿的陸軍作戰和風吹日曬的海軍部隊不同,空軍們總是能維持他們得體的衣著和翩翩風度,這並不意味著空軍們安逸而不作為,他們的高強度表現在另一個方面,至少有恐高症的小金毛是不可能完成的。純白的帽簷下打下一片陰影,刻薄到不近人情的薄唇更加突兀,那人目光似乎不經意間一掃,但卻帶著極強的觀感,一下吸引了流蘇的視線,她望了過去卻瞬間僵硬。司曜,居然是他!司曜和另一空軍作戰員盡職盡責地站在兩旁,他看上去比起在格桑學院時更瘦,穿著純白制服的他身姿挺拔,像是直插入地面的白色尖刀,除了白珩以外,他是流蘇認識地這麼多人中,最能代表軍人強硬而嚴明的形象的人。然而流蘇只是將那句“我在玫林行省等你”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就將注意力從司曜身上轉移。後下來的一個人,流蘇更為熟悉也更有利害關係,陶楨穿著一身黑色的軍裝,黑色的帽簷下是一雙海藍色的雙眸,他溫潤如玉的氣質和剛硬的軍裝完美的融合,手上帶著雪白的手套,腳上的軍靴鋥亮得晃眼,肩章上的金麥穗在陽光下熠熠閃光。理論上陶楨是軍處研究所的人,而司曜隸屬軍部空軍處,哪怕陶楨的軍銜比司曜高,也沒有權利干涉,但是司曜親自護送陶楨至此,就表明了陶楨的身份和低位,也表明軍部對他的重視。陶楨看上去像是在軍部開會後直接過來的,軍裝都來不及換,但不可否認,他看上去更加有魅力。流蘇第一次看他穿軍裝,他海藍色的雙眼比起以往多了幾分凌厲,像是兩道鋒利的鉤子,目光似乎要化為實質,在流蘇身上挖出兩塊血肉來。“雲流蘇下士,”他踱到流蘇面前,含著溫和的笑容卻讓人笑不出來,“你來玫林行省不出一個月,就學到了偷襲長官這種需要極大天賦的技能,那如果讓你呆上一年,你是不是連上將大人都會不放在眼裡?”流蘇低下頭看自己的腳尖,頭上毛茸茸的狐狸耳朵耷拉著,看上去在反省自己的錯誤,就像每次思修課翹課時的虛假懺悔一樣,“我當時操作的時候,手‘一不小心’滑了一下。”“是嗎?”陶楨輕描淡寫地說,“我會向機械總部的人反映下士你的情況,並且敦促他們儘快研發出不會讓下士你‘手滑’的飛行器。”說到這裡,陶楨眼底的笑意振翅欲飛,“不過也許下士你需要重新考取飛行器駕照,會來得實際一些。”喬一白那個沒心沒肺的死小孩差點笑倒在沙地上,他甚至癟起嘴巴,學著機械總部那隻青蛙部長的口吻說道,“下士,你居然質疑我這半輩子最得意的傑作,這和質疑我的生活作風一樣讓我不能忍受,這麼完美的手杆和操作檯,居然也會讓下士你手滑?那一定是你的手有問題,你確定你操作之前洗手了嗎?呱。”誰能來告訴她,最後那個詭異的呱是怎麼回事?現在是隆冬,誰會和你“稻花香裡說豐年,聽取蛙聲一片”啊?陶楨不是那種刻板到上綱上線的人,他身邊的這位第二空域隊長才是,如果是司曜的下屬在他和別人交談時插話,司曜絕對做得出登時一腳把他踹翻的舉動。陶楨對喬一白可謂是縱容,而且他平日裡不拘小節,由著喬一白看熱鬧不嫌事大,非原則問起上對這位出身“黑印”的投誠分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這次,陶楨對流蘇真的有些光火,他還是眯了眯眼睛,朝著喬一白隨意一瞥,帶著威脅的神色,喬一白在他手上出乎意料得乖巧,馬上閉嘴收聲。接著,陶楨收斂了笑容,對流蘇說,“雲流蘇下士,也許我們應該單獨談一談。”這是她最近第二次被邀請“單獨談一談”,對流蘇而言,簡直是先出龍潭,又入虎穴。路過司曜的時候,後者沒有任何表情,嚴肅地像是一尊石像。陶楨的確是從軍部會議現場直接趕過來的,證據是桌上放的一份機密紙質檔案。在末世的今天,紙張這種東西幾乎在聯盟絕跡,在中州的偏遠地區還碩果僅存。但是她聽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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