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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群騎兵身體多少都有殘缺,這場比試從一開始就不公平,他們卻還要從中生事,顧恆舟自然不會一直忍讓下去。
趙定遠一張臉氣成了豬肝色,眼看敗局已定,不想丟臉,索性耍無賴,大聲道:「不必等比試結束,本蔚這就進宮讓陛下評理。」
趙定遠說完要走,顧恆舟一個眼神,阿柴立刻帶人攔住趙定遠,趙定遠正要發怒,沈柏幽幽的開口:「趙副蔚既然也覺得小爺裁決不公,小爺理應陪趙副蔚去御前當面對峙一番,這賭局還沒結束,正好可以請陛下做個見證,陛下金口玉言,趙副蔚總不會還有異議吧。」
趙定遠的腳被釘在地上,騎虎難下。
這事不鬧到御前,趙定遠還能想法子不認帳,要是陛下開口判他輸,革了他的官職,就真的沒有一點轉圜的餘地了。
趙定遠咬著牙折返身回來,他看向羅琿,眼底浮起陰毒的戾色。
羅琿連勝十一人,氣勢正盛,趙定遠不想手下的人再和他對上,沉聲道:「顧督監說得有理,羅琿少了一條手臂,前面消耗了很多體力,這會兒又受了傷,再繼續比試著實有些吃虧,不如先讓羅琿兄弟下去,從剩下的人裡面挑一個人出來應戰,咱們一局定勝負。」
趙定遠別的不行,關鍵時候說漂亮話倒是信口拈來,羅琿根本不把這點傷放在眼裡,正要說自己還可以繼續打,沈柏搶先開口:「趙副蔚果真思慮周到,為了公平起見,不如讓趙副蔚這位手下自己從六百騎兵中隨便選一個打吧,也免得趙副蔚事後說小爺偏心跟你耍花樣。」
沈柏把趙定遠最後的退路堵死了,沒人指定對手,讓他自己派人去選對手,這一局一旦輸了,就代表這六百騎兵,隨便挑一個人出來都比趙定遠手下的人強。
既然他訓練出來的兵沒有一個能比得上週德山帶出來兵,那他還有什麼顏面繼續留在校尉營做這個副蔚?
鎮戈營的將士只覺得渾身血液沸騰,眼睛都燒了起來,恨不得自己也被選入騎兵,能上場好好教訓這些人一頓。
趙定遠氣得都要吐血了,卻沒有底氣拒絕沈柏的提議,遞了個眼色讓手下去選人。
趙定遠手下最後剩的那人叫許沖,他已經完全被羅琿的氣勢嚇倒,也顧不上面子,從六百人裡選了一個體型最瘦弱,還被戳瞎了右眼的人。
看見這人被選出來,顧恆舟眸光微閃,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握緊,沈柏有些詫異,一直很安靜的阿柴突然沖那人吼了一聲:「瞎猴子,別給我們鎮戈營丟臉!」
聽見阿柴的話,他笑著啐了口口水:「孫子,爺爺打架還輪不到你插嘴,給我把嘴閉好了!」說完從腰後抽出一把鋥亮的柴刀橫在面前。
阿柴和他真的是爺孫?
沈柏有點不敢相信,頭頂傳來顧恆舟清冷疏漠的警告:「沈少爺,校尉營的兵不是你意氣用事的籌碼。」
第33章 碰了他的逆鱗
瞎猴子下巴留著一綹泛白的山羊鬍,在日光下折射出細碎的銀光,已經五十出頭,體力到底不及羅琿,上場一刻鐘,喘氣聲便明顯大起來,許沖很快發現這一點,仗著體力優勢一直躲避不攻擊,消耗瞎猴子的體力。
場周的氣氛漸漸變得凝重,所有人都緊張的盯著場上的比試,沈柏一顆心懸起來,生怕錯過場上任何的變化,餘光卻捕捉到顧恆舟緊繃的下顎,剛剛的警告之後,他沒有再開口說一句話。
和前幾日的打打鬧鬧不同,沈柏知道,這次他是真的在怪她擅作主張。
鎮戈營的兵馬都是從戰場上打殘了退下來的,他們把血汗甚至殘肢都留在了邊關,朝廷可以記不住他們的功勞,但國公府的人不能,所以上下兩世,顧恆舟都把僅有的柔情傾注在了這裡。
這是他唯一的軟肋,也是他不能觸碰的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