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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所有人，小王爺可否給我一個屈尊比試的機會？&rdo;

陸幽瞪著眼睛，卻聽見一旁的御座上皇帝笑道：&ldo;你這小子，口氣倒是不小。朕今天就做主，允了你。看你能不能治得了宣王。&rdo;

唐瑞郎大喜，連忙叩謝。俄而鼓樂之聲再起，勝出的十二名官宦子弟，又捉對比試。六人勝出，唐瑞郎又在其中。

這六人又分作三組比射，唐瑞郎再拔頭籌。

如是兩輪下來，再由除唐瑞郎之外的其餘兩人比射，選出高者與唐瑞郎相較。唐瑞郎竟然愈戰愈勇，箭箭射中朱的，令人瞠目結舌。

比射終了，瑞郎果然如約勝出。眾人自然交口稱讚，而皇帝卻道：&ldo;朕剛才見你持弓的方式，與別人有所不同，卻與宣王的有點類似，怎麼回事？&rdo;

陸幽眼皮突地一跳，卻聽見唐瑞郎朗聲回答：&ldo;回皇上的話，小臣的射御之術乃是習自天吳宮的師父，而天吳宮的射術博採西域、中原以及上古射術之所長，在姿態步伐上都與有些新意。宣王的射術則是戚秋公所授，想必也是從安樂王爺那邊……&rdo;

說到這裡，唐瑞郎戛然而止，四下裡也立刻就安靜了。

知道他提起了不該提到的人，陸幽心中一沉，陡然緊張起來。

在紫宸宮內行走，需要明白遵照許多成文的、不成文的規矩。

入宮之後不久，陸幽就學到了一項重要的規矩‐‐&ldo;安樂王爺趙南星&rdo;的名諱，不能隨便亂提。

因為皇上與安樂王爺的感情極好，雖說是兄弟，年齡上卻如同父子一般。

安樂王出事之後，皇帝曾經長時間沉浸在悲痛之中。此後每年的清明、中元、冬至三節，都會派遣戚雲初前往雲夢沼拜祭。而宮中之人也約定俗成，不刻意在皇帝面前提及安樂王爺之事，免得皇上傷心。

如今，唐瑞郎雖是無心，但畢竟挑起了皇帝的傷心事，若是因此而被怪罪，倒也無話可說。

可就在這眾人屏息凝視的當口兒，卻聽見皇帝嘆了一口氣。

&ldo;罷了，人都走了那麼多年，也不需諱莫如深。南星生前對你十分疼愛，也難怪你總要把他掛在嘴邊。&rdo;

說罷，卻扭頭看了一眼侍立在側的戚雲初。

戚雲初並不說話，只是恭順地微微俯身點頭。

蕭皇后顯然不喜歡他們多提趙南星的事：&ldo;既然瑞郎已經贏了，那麼就應該按照約定，讓陽兒與瑞郎比試了罷？&rdo;

皇帝這才笑著看向陸幽；&ldo;去吧，讓朕看看你究竟有多少能耐。若是贏了這一局，無論什麼要求，朕都答應你。&rdo;

都到了這個份兒上，陸幽也無法拒絕，唯有再度走下臺階。唐瑞郎立刻跟隨在他的身旁，兩人前腳後腳地往西門走，要在門外的大槐樹下做準備。

一出了西門，唐瑞郎就屏退了上前侍候的宦官。確認了周圍再沒有旁人，這才一把抓住了陸幽的衣袖。

&ldo;佐蘭！&rdo;

他低呼：&ldo;你怎麼回事？&rdo;

&ldo;聽不懂你在說什麼！&rdo;陸幽硬著脖子，裝作不認識他：&ldo;你好大的膽子，快把你的手拿開，不想活了是不是？！&rdo;

唐瑞郎被他甩開了手，卻沒有半點兒迷惑。

&ldo;別傻了，趙陽才不會說這些話。要是惹得他生氣，肯定拿箭在我的身上戳幾個窟窿。還有……&rdo;

說到這裡，他伸手撫上陸幽的鬢角，輕觸那經過掩飾幾乎看不清楚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