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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之前的態度已經明擺了不希望敬笑初插手這件事情。

“行了，劉老頭。”一個老科學家卻是在這時走了過來，打斷了劉老頭接下去要說的話。劉老頭臉上惋惜之色一閃即逝。可惜了，不能夠一次性的完成任務，把梁均周弄到監獄裡去。

劉老頭甩下一句：“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之後便是拂袖而去。

那個過來的老科學家，面容祥和的站在梁均周的面前，聲音悲痛，含著一慣的慈祥：“不要聽劉老頭的瘋言瘋語，他是被刺激了。”

梁均周抬頭看他，他不再年輕，頭髮雪白，皺紋橫生。眼角下垂，但眼睛裡即使悲痛也不掩蓋的慈祥卻像是世界上最動人的風景，只一眼，梁均周就要沉醉其中。

梁均周有些感動的說：“烏老師。”

烏老師嘆口氣，說：“劉老頭這樣也是情有可原的啊，我給你說說我們這幾個老頭子當年的事吧。”

烏老師說完，便是在梁均周的身邊坐下。

他坐下以後並沒有立馬就開始說，而是醞釀了好一陣子。

周圍只有個別老科學家走動的腳步聲，在空寂的走廊裡，一步一步，輕重緩急的，像是踩在人的身上。

“我們跟黃老走到一起，是因為同一個夢想－－－研究出一臺可以穿越時空的時空機。還年輕的時候，是很張揚的。跟著很多的人宣佈，卻沒有人支援我們。只有我們自己可以孤軍奮戰。但是，你知道的，這些在以前被認為是不切實際的夢想，是不可能養活一個家庭的。我們被逼著結婚，傳遞香火。研發一些東西賣了來換錢。年輕的時候，總是覺得理想是不能跟金錢掛鉤的。就很是厭惡這種事情。”

烏老師笑了笑，對於過去，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回憶的時候總是有一種別樣的讓人會心一笑的感觸。烏老師緩了緩，繼續說道：“等到手底裡積了那麼一些錢，大家就都坐不住了。科研基地就這麼被建立起來。把我們所有的錢砸了進去，那時候也就能建成一個實驗室。就是你呆的那個實驗室，那是最初的模樣。”

“開始研究時光機的時候都已經是而立之年了。已經懂得了很多的道理，但有的追求是刻入骨髓，溶於血液，不可剝奪的。它就在那裡，即使你有一千個理由去放棄它，也會因為一個‘我的夢想’這樣的理由去堅持。”烏老師的聲音低沉，尾音的上揚卻也顯示了他的激動。

“我們的家人開始是很反對的，後來見我們決心已定，便也是開始支援我們。他們給的裝置，資料等我們都收下了，但是那些派發過來的助手卻是一個都沒要。我們都很清楚的知道，那些助手實際上是來教授我們的。但，不是每一個科學家都會有這樣瘋狂的不切實際的夢想。你知道，關於穿越時空，很多人支援的那種觀點是，又一輪的世界末日到來前，科技的發展都不足以研製出時光機。所以我們不能夠接受，我們自己都不確定付出我們全部的身心，能不能夠研發出來。我們不能夠為了成全我們自己都沒有把握的夢想去佔用別人完成他們夢想的時間，機會。”

烏老師說的很慢，如今說的輕描淡寫，但當年的沉重彷彿還能夠透過回憶壓在身上，壓得人喘不過氣，懷疑自己是不是下一秒就會受不了的跑去自殺。

他又停止，緩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才接著說：“最後，我們還是隻有這麼幾個人。為著那個夢想奮鬥。為了解決一個問題，我們要想很多種，要做很多次的實驗。倒是有一些意外的科學產品的開發。幾個人幾十年如一日，感情一日比一日深。你伸手我就知道你要什麼工具，對方早就是另一個自己。本來以為時光機研製成功，我們可以很驕傲的向世界宣佈這件事情。黃老頭前兩天還跟我說，要真成功了，他就讓他家的小丫頭穿越一下玩玩。沒想到，他會出這種事情。”

烏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