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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事院的官員全都被殺,他們的家人也被流放去了西北,為了不引起父皇的猜忌,他一向是不與大臣結交,可最後還是被安上了結黨營私的罪名。
沈棲眼眸猩紅,眼角乾澀無比。
幾息之後,沈棲已經恢復了平靜,如今形勢緊急,容不得一點閃失,今晚,他還要去東宮。
………
夜色降臨,萬籟俱靜。
白日的時候,夏雲桐買了兩套布衣幾尺布料和一些藥材,簡單的合成了幾樣藥粉,而其中一套衣服是黑色的,布料裁剪成了圍巾。
國舅府戒備森嚴,那藍鈺誠小心的很,出門都是前呼後擁帶足了護衛。
想要接近他,幾乎是不可能的。
所以夏雲桐才想著晚上去探一探。
此時恰值夜半時分,天色漆黑,月亮隱進了雲層,連客棧外院養的大黃狗都乖乖的回了窩裡。
夏雲桐準備完畢,吹熄了燈,隨後開啟窗戶,沿著二樓的天台小心翼翼的朝下面爬,大堂裡有值夜的夥計,自然不能從大門走。
白日裡早就偵查好了,也計劃好了路線,所以很順利的爬過天台下了廊柱,眼看著就要踩到地面上。
夏雲桐忽然停頓了下來。
悄悄的翕動了幾下鼻子,不由得眉頭緊皺,不遠處好像有一股淡淡的藥味,一隻手把住柱子,另一隻手已經探進了懷裡將藥粉捏在了手心。
這藥味不是她懷裡的。
此時,沈棲就站在幾步開外的廊柱後,一身黑色夜行衣讓他與夜色融為一體,就連呼吸都輕不可聞。
本想迅速離去,可是偏偏就看到了一個人影從夏雲桐住的房間爬下來。
看身形,正是夏雲桐!
她來京城就很奇怪,如今更是深夜出行,沈棲不想節外生枝,他做事也從來不是猶猶豫豫的性子。
可他的腳步還是遲疑了一下。
卻沒想到對方似乎發現了他的存在,這姑娘這麼警醒的嗎,沈棲蹙眉,手指動了動,還是斂去了呼吸,幾個閃身已經離開了廊柱。
夏雲桐驀然察覺到藥味沒了,她站在廊柱另一側,隨後又抬頭朝著隔壁沈棲住的房間望去。
那裡和其他房間一樣黑漆漆的。
就是不知道沈棲那人是睡著了還是沒在房間?
夏雲桐的雙眼已經逐漸的適應了黑暗,她朝剛才散發藥味的地方看了一眼,隨後就朝著國舅府的方向疾步走去。
值夜的更夫敲著梆子,嘴裡喊著:「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夏雲桐第一次晚上出行,避過更夫,仗著力氣大手裡有藥,倒也沒有多緊張,可心跳還是稍微快了一點。
很快的,到了國舅府的後門,那裡也和正大門一樣掛著燈籠,不過卻只有一個護衛站在門口。
夏雲桐悄悄的上前,一揚手,藥粉就準確的飛向了護衛。
護衛本來就在打盹,忽然只覺得一陣睏倦,眼睛似乎被粘住了一樣,他覺得不對勁,掙扎著要站起來,可一道疾風襲來,眼前一黑他就軟軟的倒了下去。
夏雲桐愣怔了一瞬,倒下去的速度太快,好像不單純是被藥粉迷倒了,來不及去想為什麼,她一閃身就進了國舅府的角門,隨後輕輕的將門關好,也吹滅了門口的一盞燈籠。
隱在黑暗裡的沈棲收回手裡的鐵栗子,看到夏雲桐已經進了國舅府,他眼眸暗了暗,儘管已無幹係,可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藍鈺誠心狠手辣,在父皇的縱容下,壞事做盡,為人又極是變態,府裡可是養了不少的高手。
夏雲桐一個姑娘家,她要幹什麼?
不知道藍府就是豺狼窩嗎?
……算了,看在這具身體的面子上,助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