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澎湃往復的,是席硯卿心中的海浪。
那海浪,拍打著暗礁,漲落起伏間,礁石上刻著的那句話清晰可見。
就著海風,一遍一遍地擊打著他的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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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完整了我的人生。
這話,總覺得意有所指。
席硯卿微微凝眉,總覺得好像有一些東西變得不一樣了。
有一種脫離預設軌道的感覺。
但他沒勇氣,去追究或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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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un酒店的北門下了車,然後直奔六樓的的一家日料店。
點餐的時候,池漾還是很聽他的話,點的都是熱食。
就是,趁他不注意,還點了杯櫻花酒。
飯吃到差不多的時候,席硯卿離開了會兒,池漾趁著這個空檔,猛地喝了大半瓶。
清冽醇香的口感,夾雜著酒香,度數並不高。
但對池漾來說,足夠了——
給她壯膽,足夠了。
席硯卿折回的時候,池漾正半趴在桌子上,手握著那個櫻花杯,眉眼輕斂著,似有一陣秋風拂過,徒留片片蕭索。
他感覺不對勁,快步走過去,攬住她的肩,問:「怎麼了?」
池漾指腹摩挲著那個櫻花杯,聲音很輕:「剛才那個司機的話,讓我想起一些事情。」
席硯卿心想,果然。
早知道還是他來安排行程了,至少不會遇到這麼一個「多嘴的」司機。
他費盡全力去規避風險,生怕她會想起那些難過的往事,生怕她心理會多承受一份壓力。
結果,司機一問,全完蛋。
他正想著跟她說幾句貼己的話。
結果,還沒等他開口,池漾的聲音就再度響了起來:「我上次走的匆忙,沒來得及跟蕭洛則說一聲謝謝,你不是有他的聯絡方式嗎,你問問他什麼時候方便,我想當面跟他說聲謝謝。」
「」席硯卿無語,原來她難過的事情是這個?
「跟他說什麼謝謝?」
「謝謝他當時替我把滑板撿起來了啊,」池漾倚在他懷裡,肆無忌憚地玩著他的手指,不知道是不是剛才的櫻花酒,臉上泛著一層薄薄的紅暈,像只乖巧的小貓咪,「雖然最後弄丟了吧」
席硯卿輕哼一聲:「少不了他的。」
池漾慢慢從他懷裡坐了起來,借著那點兒酒勁,坦白道:「席硯卿,有件事,我一直沒敢跟你說。」
「嗯?」
「我說你是我的初戀,但其實」她雙唇翕動,嗓音似月色般低迷,「你並不是第一個讓我心動的人。」
席硯卿心裡瞬間有點不落忍。
「十年前,我來過這裡,當時玩滑板的時候,我不小心受傷了,有個人過來把我抱了起來,那年,我十六歲,那是我第一次心動。」
席硯卿望過去,看她的表情,鄭重其事,誠懇萬分。
那點不落忍的情緒,瞬間歸了位。
原來,當年動心的人,不止是他。
「但是當時燈光很暗,他又帶著帽子,我沒看清楚他的長相,只記得他身形高瘦挺拔,下顎線輪廓清晰,膚色偏冷白,」說著,池漾後知後覺地打量起席硯卿來,「欸,要這麼說」
席硯卿轉頭看她,莫名有些緊張,滿腦子都是如果她認出他來了,該如何跟她解釋這件事。
哪成想,這姑娘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緊接著就是一句:「席硯卿,你為什麼不吃醋!」
席硯卿相當大度地笑了笑:「我沒那麼小心眼兒。」
我吃哪門子的醋?
你十六歲時心動的那個人就是我。
池漾循循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