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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硯卿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她仰著頭,從他這個角度往下看,恰能看到她白皙修長的天鵝頸和精緻的鎖骨。
他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剛才接電話時的溫柔與笑容頃刻消失不見。再開口時,說話的聲音也不帶什麼溫度,冷冷發問:「池律師,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解?」
池漾不知道她誤解他什麼了:「嗯?」
席硯卿姿勢沒變,輕呵一聲:「我缺你這點錢?」
他聲線沉著,分辨不出這話語裡是生氣多一些還是無奈多一些。
池漾知道他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你不要誤會,我知道你不缺,但我們不能平白無故地接受你的好處,誰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
此話一出,席硯卿覺得有一團燥熱梗在喉間,怎麼都發不出去,索性破罐子破摔道:「你想多了,我就是不願意去排那麼長的隊,順手給你們升了艙。還有,你這錢數怎麼算的?升艙的錢用不了這麼多。」
池漾目光認真:「我就大概算了一下,還有住在你那兒的房費。」
席硯卿:「」
他在心底默默淬了自己一口,心想他怎麼就偏偏喜歡上這麼一個人。
末了,他嘆了口氣,認輸般地在池漾身邊坐下,心底生出被逼上梁山的孤膽。
跟我算這麼清楚是吧,那行,我也跟你算清楚點兒。
他眉眼上挑,一副挑釁之姿,字裡行間蘊著一層冷漠的寒意:「那你給的可能不夠。」
池漾:???
她算過,這是短途航線,兩個人升艙的錢也就一萬多,再加上房費,她也就在他那裡住了兩天,雖然是酒店條件最好的套間,但一個縣,貴能貴到哪兒去。
再加上她這個人寧可自己吃虧也不願讓別人吃虧,所以不可能少給。
「你沒把人工費算進去。」席硯卿一本正經地解釋:「你應該知道我的身價,知道我是玩風險投資的,分秒之間都是利益。」
池漾無語凝噎。
她一個學法的,就這麼被訛上了?
席硯卿目光定定地看向她,想看她會怎麼接。
沉默許久後,他終於等來她的下文:「那你開個價吧。」
席硯卿:「」
聽到這兒,他氣得恨不得直接回一句,你以身相許就得了。
正巧孟仲季買咖啡回來,席硯卿不想在他面前繼續這個話題,提出了一個折中的解決辦法:「這事不急,你好好想想我缺什麼,等你想好之後我們再談。」
池漾:???
怎麼感覺自己被勒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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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落地的時候是下午一點多,三個人都在飛機上吃了午餐,因此都不怎麼餓。
本來就定好的,法律援助之後有兩天的休假。孟仲季早就跟朋友約好要去京郊玩,機場正好在去京郊的路上,於是他跟池漾和席硯卿道過別後,就先走一步。
又剩下了池漾和席硯卿兩個人。
席硯卿:「你回哪兒?我送你。」
池漾或許是還停留在「她欠他債」的陰影裡,果斷擺手拒絕道:「不用了,我弟弟過來接我。」
「直接回家嗎?」
「嗯,要不要搭我們的車回去?」
「不用了,我還要去公司開個會。走吧,把你送到你弟弟那兒。」
席硯卿其實挺想搭這個順風車回去,但是沒辦法,這一趟臨時的「出差」,致使公司很多事情都積壓著,他必須要過去處理。
兩個人到達出口,就一眼瞥見了來接自己的人。
就是這畫風,好像哪裡不對的樣子。
裝扮、氣質截然不同的兩個人正撐著欄杆聊得正歡。
正巧,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