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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更大了。青年與少女並肩走在深巷中，彼此不說話。看到雪花飄落，如天地間悠遠寧靜的讚歌。而往後一看，他們走過的路，腳印很快被掩埋。

聽到旁邊青年的呼吸聲。

聞蟬心想，也許我再也沒有和他並肩的機會了。

她忽而停下步，不想走下去了。

她仰頭，看那目光溫潤的青年。少女問他，&ldo;你知道我很喜歡你嗎？&rdo;

江照白沒料到她說的這麼坦率直接，愣了一下。他還沒遇到過這樣的小娘子，握著傘柄的手緊了下，青年才說，&ldo;大概知道吧。&rdo;

他到這個時候，也沒有笑一下。江照白並不怎麼喜歡笑，他對聞蟬，就沒什麼笑臉。

&ldo;那你為什麼不喜歡我？我長得不夠漂亮？性格不討你喜歡？還是你不喜歡主動的娘子？&rdo;

江照白不知道怎麼說。

看聞蟬最後問他，&ldo;或者是因為程漪？&rdo;

江照白這才驚訝地看向她，語氣有些古怪，&ldo;程漪……你知道？&rdo;

聞蟬說，&ldo;原來忘了。但我二姊提了一句，我想了起來長安有這麼個人物。我記得程姐姐快要做定王妃了吧？不是我二姊說，我都不知道她和你還有過一段。你這麼忘不了她啊？那她為什麼還要做定王妃？&rdo;

江照白笑了下，&ldo;這你該問她，我不清楚。我和她早就沒什麼關係了，翁主，你不必把我想得那麼卑鄙。&rdo;

&ldo;可不是因為程漪，你到底為什麼不喜歡我？&rdo;

江照白滿心糾結。看到她瞳心乾淨，容貌出眾，乾乾淨淨地問他為什麼。而也許一輩子，就這麼一次了。青年的面容，溫和了些。他伸出手，放在女孩兒發上，輕輕地拂去她發上落的雪。

江照白輕聲‐‐

&ldo;不是你不好。只是你對我來說……實在太小了。&rdo;

小的不諳世事。

小的需要人保護，需要人照顧。

小的天真單純，一點兒沒有受濁世玷汙。

我怎麼忍心，將你拉入我的世界中呢？

江照白側身，看到天上飄下來的雪，忽然隨著聞蟬的話，想到了遙遠的故人‐‐程漪。

好些故人，都喜歡把他和程漪扯到一起。

但他和程漪，卻早已同心陌路了。

他仍記得她仇恨望著他的眼神。

他仍記得她的聲音‐‐&ldo;江照白你等著！&rdo;

他等著。

一晃這麼久。他們早就斷得很乾淨了。

不是一路人，何必多想？

第52章 101

漫雪揚灑，大地被染成一張浩大無比的白宣。白宣廣袤，一人一傘走在其中，也只是一點黑色墨點罷了。這個人長得好，也就是好看點的墨點而已。

江照白便是這麼靜靜地獨自執傘回院子。他往身後看，只片刻功夫，身後的腳印就被雪掩的差不多了。長巷裡的夜光被雪照出一團幽靜的暗藍色，而在暗藍色、雪白色交融的巷子遠方，少女一步步走遠。

她不要他的傘，獨自迎著風雪，要一個人去巷外的馬車上。

她說她要先回去了，等回去後再讓馬車來接她二姊。

少女問自己的心結，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聽懂。在江照白眼中，聞蟬還是那副懵懵懂懂的樣子。她實在是太小了，小的無法理解他的想法，小的他總怕不小心就傷了她。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