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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陰冷,顏權輿不由得打了個寒戰。皇帝揮揮手,架在顏權輿脖子上的兩把刀霎時就消失了。
皇帝滿意地拋了拋手裡的一包藥粉,鄙視的看著顏權輿:“你不是想知道霍去病為什麼得死麼?因為他就是該死!他就是放不下衛青,放不下衛家!一個家族,出了一個大司馬已經很令人討厭了,現在還要再出一個!這讓朕如何是好呀!”皇帝飄飄然離去了,顏權輿癱軟在地上。
“把傷口處理一下!”上官天賞蹲在顏權輿身邊,用沾了酒精的消毒棉花團輕輕捧著顏權輿剛剛被刀擦出來的傷口。酒精碰到傷口應該很疼的,然而顏權輿卻像一個木頭人一樣一動不動。
“為什麼呢……”顏權輿苦惱的望著房梁。
“別想這麼多。”上官天賞開始往傷口上塗雲南白藥膏了。
“權利,慾望……很重要麼?”
“看對誰。”上官天賞把帶血的棉花扔出了一個漂亮的拋物線,“好了,起來吧!”
“哦……這個世界,怎麼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顏權輿皺著眉頭站起來。
“其實這個世界也可以是另外一個樣子……”上官天賞用溼巾擦擦手,“好了,好好過你的日子吧!以前那個勇猛異常的顏權輿去哪了?”
……真是,至死不忘調戲……顏權輿狠狠瞪了他一眼,卻換來上官天賞毫無廉恥的嘲笑……
雞飛狗跳……
真正勇猛異常的霍大司馬霍去病同志在皇帝“慘無人道”的病痛折磨中喪失了青春美好的生命,年僅23歲。
顏權輿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個鮮活生命的逝去,似乎還在不久以前,她還和這個孩子一起玩耍,還給他加油打氣——可是在皇權和親情的傾軋之下,就這麼一下子沒了,就好像一片樹葉,悄無聲息地就飄落了。
霍去病出殯的那一天,顏權輿站在高高的殿門前,看著西風呼嘯,捲起枯黃的樹葉,在清秋明淨的天空劃出透明的弧線。
劉徹把柏梁臺的周遭全部佈置了重兵,她和上官天賞現在已經無法自由出入了,只能這樣懷緬一下……懷緬一下被自己殺死的那個無辜的年輕人。
遙襟和纖歌早在多年以前就已經出了宮,而現在整個柏梁臺空空蕩蕩冷冷清清,還好,還好,比以前多了一個溫暖有力的懷抱。
不知道這是秋天落下的第幾片葉子,亦或是凋落的第幾朵花。
即便不捨,即使後悔,可日子,還是這樣一天天過去了。
門前花開花落雲捲雲舒啥時候是個頭啊!
顏權輿蹲坐在大殿的門檻上,頭深深的埋進膝蓋。皇帝似乎早已經知道了他們兩個也就是兩個普通人,方士的那些事自然會有高深騙手去騙他,而自己和上官天賞,就這樣淪落到皇帝手裡的工具。
不能出去的日子,過得也不是特別的無聊。有工科聖手上官天賞在側,柏梁臺一下子就多了很多很多可以玩的東西,比如魔方、象棋、華容道之類之類的,只是這些東西無一不是益智類玩具……
不過一會會兒就適應了。象棋顏權輿是很喜歡的一種玩具,從小她就和外公一起下,她自以為水平很高的……不過卻分分鐘被上官天賞殺了個精光……顏權輿腦袋上的汗水一滴一滴的。
“唉!我讓讓你吧,你看你現在只剩一個光頭蔣了,我讓你的帥一下子可以走兩步!”上官天賞得意地揚著眉毛。
“切……”顏權輿自知無路可走,白眼一翻,從小木桶裡面把棋子拿出來重新擺好,立刻又鬥志昂揚了:“再來一盤!”
又很悲催的輸了……
顏權輿鬥志不減……
上官天賞苦笑……
“老大,咱們這都下了多少回了?回回都是你輸,現在太陽都下山了,我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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