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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26攝氏度恆溫,卻感覺比外面的春寒料峭還要寒冷。
顏權輿終於受不住了:“叔叔,阿姨……”
沒等她開始闡述內容,顏歷東擺擺手:“六年前的事情,就別再說什麼了,現在我們兩人有承安,日子過得挺好的。”
顏權輿聽著這句話,怔怔地。
她本來應該高興才是,父母過得好,本來應該很高興地,可是父母兩人從頭到尾面無表情,就連說出來話的語氣也是那樣冰冰冷冷,就好像,就好像她顏權輿從來沒有存在過這個世界一樣。
好像待在漏著冬雨的溫室,一滴滴凍雨滴在心頭,將那些希望的火苗一點點澆滅。
顏權輿望著上官天賞,低下頭去。她實在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
上官天賞搖搖頭,這結果他早就預料到的,只是看著顏權輿的遭遇,他想到,如果自己回家,又是怎麼樣一個情況呢?會不會有些許不同?
又相對沉默著坐了一兩分鐘,上官天賞杯子裡的果汁也沒了。他站起身,得體地說:“今天叨擾二位了,那……我們就先回去了。”說罷和顏歷東握了握手。
顏權輿也學著他,和自己的母親握了握手,就逃也似的離開了。
“不送!”這是她聽到的最後一點父母的聲音。
這一次走出家門口,她沒有哭,不是自己堅強了,只是突然覺得,這世界,就是這個樣子,或者,本應該就是這個樣子。
然而她卻感到無比的勞累,全身都發軟,她的步子緩慢而又凌亂,活像一個醉酒後在街上亂逛的少女。
要不是上官天賞扶著她,估計她就直接在大街上倒下了,然後一晚上就躺在那兒。
顏權輿的頭靠在上官天賞的肩膀上,很自然的就滑進了上官天賞的懷抱,上官天賞撇撇嘴——我和你沒熟到這種程度吧……
然後兩個人就這樣踉踉蹌蹌地走在街頭,卻也沒招來其他人奇怪的眼光。
是的呀,家人都不願意關心,還有精力關心街上的小兩口樓,摟摟抱抱?!
得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豫章故郡(四)
第二天顏權輿就把高鐵票給改簽了,本來還想在家鄉逗留幾周的,順帶著給上官天賞做做導遊什麼的,畢竟這兒也算是革命聖地而且各種名勝古蹟好山好水什麼的。
天天住旅店也不是問題,他們兩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錢,就是天天住五星級也沒什麼關係。
可是,從某個時候開始,她開始懷疑,腳下的這塊土地到底是不是她的家鄉。故鄉這個詞語,似乎已經可以從自己的詞典裡面刪除了。
還記得當年,自己還曾經嘲笑過上官天賞連:“心斷新豐酒,消愁又幾千。”的意思都不知道,可是現在,自己卻也沒辦法體會這種感覺了,或者說,最好就壓根沒有這種感覺。
當初若是沒有對於故鄉的眷戀,或者現在就不會傷心成這樣吧。
怪不得,越來越多的人不願意過多的沉溺於情感,付出的越少,將來受到的傷害對的反噬也會越少的吧!
她忽然笑了,笑得那樣慘淡,像是在嘲笑自己的幼稚。
“原來我以前是那麼幼稚可笑……”一滴淚無知無覺地流了下來,滴落到上官天賞的肩頭。
高鐵站人流湧動,模擬人聲不停地播報著各種通知——似乎只有他們兩對的那一塊小小地方,時間好像靜止了。
“不,其實你一點都不幼稚。”上官天賞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哼……”顏權輿嘟起嘴,抬頭望著上官天賞冰霜凝聚的臉,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為何此時,卻只有他的旁邊才能如此溫暖。
早上九點發的車,下午五點的時候就趕回了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