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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暄用自己的卡刷了兩份熱騰騰的牛肉砂鍋,兩個人面對面坐著。當著同事的面,李暄沒有表現得太粘人,乖乖坐著,兩條腿也沒有晃來晃去,但吃著吃著還是偷偷把筷子伸進蘇幸川的碗裡,夾走他愛吃的牛雜。
蘇幸川看李暄吃飯,總是覺得很幸福。
他突然說:「過了新年我們就出國領證,好不好?」
李暄愣怔了片刻。
「像你說的那樣,帶著戒指,找一個教堂。」
李暄垂眸望向熱氣騰騰的砂鍋,許久沒有說話,蘇幸川靠近了,「怎麼了?讓我來瞧一瞧,這邊有隻感動到掉眼淚的小貓。」
李暄瞪他:「才沒有。」
蘇幸川還是笑,「那我們就說好了,到時候我來安排。」
李暄搖頭。
蘇幸川正要問,李暄說:「我們一起安排。」
蘇幸川遲遲露出笑容。
「好啊。」
奈何人算不如天算,李暄今天早早下了班,蘇幸川卻突發急事,在辦公室裡加班,他給李暄發訊息,讓李暄先回家。
李暄回復好,但沒有聽從蘇幸川的安排,他騎著共享單車到了投資公司的樓下。
這還是他第一次來蘇幸川工作的地方。
他沒有蘇幸川那樣自來熟,就站在樓下等。
蘇幸川剛出電梯就看到李暄坐在寫字樓的大廳門口,踩著半截臺階,低頭小聲嘀咕。
蘇幸川靠近了,站在後面聽他嘀咕的內容。
「冰島,西西里,峇裡島……教堂……」
原來是在想婚禮的事。
蘇幸川將他摟進懷裡,正好謝良走出來,看見他倆時立即眯起眼睛,「哎喲哎喲。」
李暄扭過頭不看他。
謝良笑著說:「李醫生,幸川今天急得像凳子裡藏釘子一樣,一分鐘都坐不住啊,」
李暄耳尖都泛紅。
蘇幸川朝謝良甩甩手,讓他趕快走。
沒了謝良的聒噪聲音,蘇幸川問:「暄暄想在哪裡辦婚禮?」
李暄說:「還沒想好。」
「回家之後我們一起想。」
可惜回家之後,別說選教堂了,連結婚都被蘇幸川拋之腦後,門還沒關上,他就把李暄壓在玄關邊的牆上,一隻手護著李暄的後腦勺,另一隻手去脫李暄的外套。
蘇幸川看起來太急了。
李暄第一次在這種事情發生前感到緊張,身體變得僵硬,蘇幸川察覺到李暄的茫然,於是停下來,和他碰了碰鼻子,「嚇到暄暄了嗎?」
李暄裝淡定,「沒有。」
「那就繼續?」
李暄呼吸一窒,蘇幸川已經把他抱起來,去了衛生間。平日裡蘇幸川表現得太溫柔,太細緻,李暄已經忘了二十歲愣頭青時期的蘇幸川是什麼樣子的,也忘了自己是怎麼被他折騰得下不來床,發燒吃了好幾天的流食。
光潔後背靠在冰涼瓷磚上,哪怕蒸騰的水霧瀰漫在四周,身體裡的熱意也節節攀升,李暄還是覺得有點冷,但他沒有說,只是仰起頭,順從地接納了蘇幸川的急不可耐。
李暄想:我還是太喜歡蘇幸川了。
時間已經不再是可感知的緯度,李暄已經記不得自己在淋浴間裡待了多久,水流像暴雨一樣宣洩而下,痛快淋漓,過後是難忍的冷熱交替,間歇的吻成了催化劑,愛意像海浪一樣不斷衝擊著海岸的邊界,留下白色的泡沫。
蘇幸川和李暄都分不清誰是海浪,誰是被捲走的那個人。
蘇幸川表現得太強勢了。
直到後半場,他才恢復以往的溫柔,貼在李暄的耳邊,說著膩人的情話。
李暄把臉埋在被子裡,又被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