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第1/2 頁)
「為什麼和他們還有聯絡?」李暄打斷他。
蘇幸川可以和李暄的室友保持聯絡,卻一次都沒有聯絡過他。
蘇幸川聳了下肩膀,「也沒有必須要斷交的理由,多個朋友多條路,沒什麼不好。」
蘇幸川和李暄戀愛之後,才知道李暄和室友們的關係相處得不好,李暄性格古怪,自理能力又差,無法融入集體生活,他一度向輔導員申請辦理走讀,不想住在宿舍。
後來是蘇幸川將他勸說下來,蘇幸川帶著奶茶和零食跟李暄到他的宿舍,一輪招呼打下來,就和李暄的室友們混成一片。蘇幸川性格好,是個自來熟,他趁著李暄去衛生間,對幾個室友說:「你們也知道,他就是一個小孩,以後我會照顧好他,也麻煩你們多包容。」
雖然李暄的室友們最後也沒和李暄處成朋友,但大學生活的後兩年,他們的關係明顯緩和很多,不像從前劍拔弩張。
都是蘇幸川的功勞。
蘇幸川的朋友很多,在路邊等車的時候都能和烤紅薯的大爺聊上幾分鐘。
李暄喜歡蘇幸川,不喜歡蘇幸川的朋友。
他只想蘇幸川圍著他一個人轉。
以前是,現在還是。
李暄悶悶地說:「朋友有必要那麼多嗎?」
「沒必要,但是沒有了小心眼愛吃醋的男朋友,我的朋友肯定是越交越多。」
這就戳到李暄的痛點了,他騰地一下站起來,臉色陰沉,抬腿就要走,一句話都不說。
蘇幸川就坐在原處動也不動。
李暄的耳邊一直盤旋著蘇幸川那句「小心眼愛吃醋的男朋友」,這句觸發了七年前的某段記憶,讓他難過得快要喘不過氣來。
他剛走到玄關處,就被蘇幸川抓了回來。
一陣天旋地轉。
蘇幸川握著李暄的胳膊,把他猛地扯到身前,壓在牆上,「我說的有問題嗎?某人談戀愛的時候天天給我發警告,不准我和籃球隊的人說話,不准我和發小聚餐,不准我和女生組隊做課題……我有汙衊你嗎?你在生什麼氣?」
李暄的眼圈很快就紅了。
蘇幸川嫉妒地想,徐正東也看過他這副樣子嗎?像只委屈巴巴的布偶貓。
「我覺得我做得夠好了,」蘇幸川抓起李暄的手按在他的胸口,「你摸著自己的良心說,我對你不好嗎?無條件包容你的小脾氣小任性,接納你所有奇奇怪怪的舉動,從認清自己心意的那天起,我做了一個男朋友能做的所有事,我敢說,我對得起我們這段感情,但我最後得到了什麼?你一句解釋都沒有的分手?」
李暄的眼眶裡迅速蓄起淚水。
「你哭什麼?」蘇幸川捧住李暄的臉,聲聲質問:「你有什麼好哭的?我真是搞不懂,是你甩的我,你有什麼好委屈的?」
「你不是也談了嗎?」李暄突然大聲說。
蘇幸川被他吼得一愣。
「分手之後你沒有再找過我,現在又談了新物件,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這簡直是無賴思維。
被甩了的人還要主動求複合,一輩子守身如玉,才有質問的資格嗎?
「我這是在和你算舊帳!」蘇幸川說。
肩膀被蘇幸川狠狠抓著,李暄感覺到頸椎痠痛,他掙扎著要逃出去,可是蘇幸川比他自己還瞭解他,幾乎能準確猜到他下一個動作,然後輕而易舉地攔截,將他重新按在牆上。
「我不要和你算這些,我要回家!」李暄大聲說。
他用力推開蘇幸川,可是蘇幸川的懷抱如同鐵鑄,怎麼也推不開。蘇幸川死死箍著他,李暄越用力,他就越往李暄身上壓,李暄想抬腿,又想起蘇幸川剛做過手術,只能作罷。
蘇幸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