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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所以丞相為了替你報仇，陷害豐家滿門抄斬?&rdo;蕭曉突然覺得傷感，她向來不是個看重善惡對錯的人，相反她覺得如果是自己，也會這樣做甚至更甚。

&ldo;不，是我，我用了她的印章，給當地官員寫了信……&rdo;說到這裡她沒有再說下去，蕭曉卻已經猜到了大概。

豐岸跪坐在大殿之上，許久才說到&ldo;可你為何又救了我父親?&rdo;

丞相夫人彷彿才看到豐岸似的，隨意瞥了他一眼才說道&ldo;我不過是看你父親喜歡的那個姑娘跟我年輕時候相像罷了。&rdo;她這句話說的很輕，但蕭曉還是聽出了全部的落寞。

&ldo;我父親說如果是你，希望我永遠不要想著報仇。我一直以為他是苟且偷生，如今……&rdo;豐岸突然覺得全身發涼的可怕，他很想夏清霜，他覺得這個世界好髒。

大殿上一片寂靜，一向嘴毒不屑情愛的君王也沉默了，不知在想些什麼。

&ldo;即使她那樣對我，我也給了她數十年的時間過她偷來的日子，這還不夠嗎?&rdo;

&ldo;可你……那是豐家滿門，幾十口人啊……&rdo;豐岸喃喃說道，語氣裡儘是悲涼。

丞相夫人顯然被這個問題問到了，一時間閉口不言。過了會兒才說&ldo;他們說我是□□，不配活著回來……&rdo;

丞相夫人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平淡的不像是陳述自己的遭遇，蕭曉反而是在她的語氣裡聽到了輕鬆的意味來。

&ldo;這麼說，是你一手操作的?丞相只是不知情而已?頂多是個失職的罪過，罰個半年的俸祿也差不多了……而你……&rdo;

君王的聲音突然在大殿上響起來，雖然與他安排的不一樣，但是最終目的卻是一樣的。他只想打壓一下丞相順便讓他那個快不知天高地厚的兒子看看他還沒老，他並不想失去丞相在朝中這樣的局勢。

&ldo;而我，臣婦自是以死謝罪!&rdo;丞相夫人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抬起右手不知往嘴裡塞了什麼，丞相只來得及抓到她空蕩蕩的手。

&ldo;不……&rdo;丞相撕心裂肺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上格外的悲涼。

&ldo;我走以後你帶我回當年我們初見的那座山，你仔細看看還有沒有土匪，有就都清理了，然後把我埋在哪裡……等你百年之後，就來陪我，好不好?&rdo;丞相夫人強忍著口氣說了許久的話，見到丞相點頭之後才閉上眼睛，嘴角帶著扯出三分笑意未笑到底便閉上了眼睛。

&ldo;來人，傳旨!&rdo;君王喊來小木子，絮絮叨叨說了半天算是結案了。又對丞相說&ldo;朕可以準你幾天假，回來之後過得節儉點，你還是丞相&rdo;

&ldo;皇上，不……臣有……&rdo;

&ldo;閉嘴，朕勸你一句，莫要做傻事，讓丞相夫人死有遺憾……&rdo;

丞相頓了許久，這才抱著丞相夫人離去，一步一步走的很慢，蕭曉突然覺得那個叱吒風雲的丞相也不過是隻紙老虎罷了，而那層紙，便是他夫人。

豐岸再見夏清霜的時候，她雖然沒有醒來，臉色卻恢復了不少血色，可見血牡丹的作用是極其珍貴的。

豐岸抱著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