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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魏秀花家的事兒了嗎?”
林萬全不論輩分年紀都只能算是鐵老爺子的晚輩,遂老老實實地答道:“還不曾聽聞呢。”
這鐵老爺子也是個妙人。他一聽林萬全對魏秀花一事還不得而知,他便清了清嗓子如說書一般劈里啪啦說了起來。
旁邊幾個大嬸卻有些面露不滿——現在的男人真是,竟然跟女人搶起了八卦。
林福兒笑吟吟地在一旁幫著剁肉餡兒,手裡一刻也沒停下,心思卻飛到了一邊,也跟著聽起了魏秀花的八卦。
魏秀花本是輕浮浪蕩慣了的,加上她容貌也生得有幾分人才,那採/花賊郝大粗不知從哪裡聽到她的香豔傳聞,昨晚居然飛簷走壁地掛在了魏秀花家裡的樑上!
可巧竟撞上魏秀花趁自家男人外出之時偷漢子!
郝大粗也是個任性恣睢的人,見此心中大為不滿,覺得好沒意思,便當著二人的面在魏秀花家的窗戶上點了幾點運著輕功飛了出去。
這一鬧可了不得了。
郝大粗在青陵縣已是被妖魔化的人了,街坊四靈都傳他不僅卑鄙無恥****,還有**殺人徒手碎屍的傾向,在月圓之夜似乎還要化身狼人……
魏秀花與那漢子果然被嚇得不輕,也不顧此刻尚是赤身*,呼哧呼哧地便逃了出去。
恰巧魏秀花外出做生意的丈夫連夜趕了回來。
三人便在街口上大眼瞪小眼地對視起來。待反應了過來,魏秀花尖叫著撲到了自家男人身上:“當家的,采采采采/花賊來了!”
她男人只覺得自己被戴了綠帽子,老婆偷漢子還招來了採/花賊,瞬間眼睛通紅地將她推到地上,暴喝道:“你這賤婦!虧我念著你一個年輕女人在家,怕你出了什麼事端,巴巴兒地連夜趕了回來,沒想到你竟然把野漢子領到家裡來了!你這樣的下作娼婦,還怕什麼採/花賊呢?說不定那也是你的姘頭,你巴不得人家來採你呢!”
鐵老爺子說到此處便忍不住拊掌大笑起來。
他們家和魏秀花家捱得近,作坊裡那幾個年輕的小徒弟都被魏秀花勾得魂兒都沒了,他早就看她不順眼了。這次她活該遭了難,他也樂得落井下石。
林萬全心中倒有些不忍,便沉默著沒有開腔,心裡卻念著那魏秀花也是他家豬肉攤的老主顧了。
她總是穿著秋香色的衣裳,配著一條天青色的輕紗羅裙,嘴角輕輕勾起,明眸善睞的眼睛裡吐露著楚楚動人卻又媚眼如絲的神態:“林大哥,可以賒奴家一些肉麼?”
她的聲音,那樣輕,那樣柔,那樣嬌弱,那樣悅耳動聽。
他的心幾乎都要被她融化了。
林福兒冷眼旁觀,看出了老爹的幾分意思。
她爹是個實實在在的老實人,話少,心軟,遇上的鄭月娘偏就是個潑辣強勢的,在鄭氏多年的強勢壓迫下,一個男人,難免會有一些別樣的心思。
不過林福兒卻並不擔心。
她與那魏秀花也算是打過些交道的,自然知道那種自視甚高的漂亮女人,是看不上一個殺豬佬的。
她對魏秀花如今的遭遇更是樂見其成,種什麼因得什麼果,如果魏秀花真的起了歹意敢來打擾林家的小日子,她自然是不介意來一招牆倒眾人推的。
林福兒見老爹的模樣實在有些尷尬,遂笑著插嘴道:“鐵爺爺,那你們可瞧見採/花賊了?”
鐵老爺子臉色僵了僵:“這個……自然是沒有的了,採/花賊,豈是誰都能見的!”
這時有婆子上來笑嘻嘻地插嘴道:“福姐兒不就見過麼!福姐兒啊,快給我們大家夥兒說說,那採/花賊生得什麼模樣,我們若是見了也好防範的,再者,你們姐妹倆又是咱們青陵縣難得的全身而退,採/花賊都怵你,看來你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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