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第2/3 頁)

!&rdo;他猛地縮回手臂，只覺一股大力扯了他一把，隨即眼前一黑，額頭撞上了堅硬的東西。

&ldo;唔!&rdo;靳言想摸摸磕疼了的額頭，身體卻被厲歸牢牢按在懷裡，手臂根本抽不出來。剎那間狂風四起，室內的溫度急劇下降，猶如置身冰窖，女鬼發出了一聲悽厲的尖叫。感覺自己被人從地上拉起，身體撞進了一個沒有什麼溫度的懷抱，然後屋子裡狂風四起，女鬼發出了一聲悽厲的尖叫。

窗戶那邊傳來&ldo;哐當&rdo;一聲，好像有什麼東西撞上去了，然後又迅速安靜下來。女鬼也好，鬼娃娃也罷，似乎都消失了。

&ldo;怎麼了?&rdo;靳言顫聲問。

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他完全沒反應過來，只知道被人緊緊抱住了，臉完全埋在了厲歸胸前，姿勢很僵硬。幸好，厲歸很快放開了他，靳言抬起頭，看見客廳裡環繞著幾縷黑色的霧氣，像四處亂竄的炊煙，奔騰著，糾纏著，最後回到了眼前的人身體裡。

靳言目瞪口呆。

雖然剛才那個擁抱只有短短一瞬，靳言卻有了一種驚心動魄的感覺。他看著厲歸，那雙黑色的眼睛裡夾雜著憤怒、冷酷和一絲心疼，終於在觸及自己目光的時候轉為了柔和。他對突然失控的厲歸感到震驚，半天說不出話來。

還是厲歸先打破了沉默。

&ldo;你的手。&rdo;他的視線落在他受傷的手臂上，&ldo;給我看看。&rdo;

靳言沒聽，他捂住傷口，認真地看著厲歸。黑貓早就提醒過自己，但他一直覺得不介意，但現在，他覺得不能再無視下去了。

&ldo;厲歸，你到底是什麼身份?&rdo;

厲歸直視他的眼睛，似乎透過這雙眼睛看到了更多東西，他頓了一下，低聲問：&ldo;你……會怕嗎?&rdo;

靳言心裡咯噔一聲，有了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猜想，但看著厲歸的臉，他又稍稍鎮定下來，搖了搖頭。

&ldo;我想聽你親口告訴我。&rdo;

&ldo;我來自虛世。&rdo;

虛世，是相對於現世而言的另一個世界，人類死亡以後去往的世界。現世和虛世共享同一片天地，但人鬼殊途，陰陽兩隔，人類是感覺不到虛世存在的。

除了像靳言這樣，有一雙能同時看見兩個世界的眼睛。

靳言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撥出。果然，黑貓說的沒錯，厲歸真的不是人類。不過他看起來和普通人類沒有任何差別，和靳言以往見過的妖魔鬼怪都不一樣，這是怎麼回事?

&ldo;怕了?&rdo;厲歸見他不說話，心裡一緊。

靳言條件反射地搖了搖頭，他莫名想到了厲歸的名字，厲歸厲歸，不就是厲鬼嗎?怪不得他會說能找到幫唐羽和女鬼斬斷姻緣的厲鬼，原來自己身邊一直有這樣一個存在。

&ldo;為什麼……&rdo;靳言聽到自己略顯顫抖的聲音，&ldo;為什麼找我?&rdo;

&ldo;你在抖。&rdo;厲歸輕聲說，&ldo;還說不怕?&rdo;

靳言迅速看他一眼，不知怎麼的慢慢冷靜下來了。迄今為止，厲歸從來沒有傷害過自己，就算他是厲鬼，用這種明顯排斥的態度對待他也是不禮貌的。靳言調整了一下呼吸，有些不好意思地說：&ldo;我總要……一點點適應的時間。&rdo;

&ldo;好，我給你時間。&rdo;厲歸說，&ldo;12345，現在好點了嗎?&rdo;

靳言沒忍住笑了，說：&ldo;你還沒回答我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