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蓐收頓了片刻，又道：&ldo;司馬尊者你想知道的本仙已經告訴你了。但你幽禁夏仙燧黎、殘殺天將朱雀，但為仙魔二界和平六界安定，此刻本仙饒你一命，望你今後深思慎行！若冥頑不靈，本仙還是那句話，這熱鬧是不好湊，你也湊不起！&rdo;

司馬空塬好笑咧了咧嘴角，喘著氣道：&ldo;……火種……呵，秋仙……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旹姬守護鳳凰一族……真是為了區區火神麼……哈哈哈……亓官思會為了一個無足輕重……的魂魄做那麼多事麼……咳……她為的是……&rdo;

&ldo;住口！&rdo;燧黎大喊了一聲，怒氣衝天道：&ldo;司馬空塬你竟只為了這件事便殺我族類，誅我親夫，從此凰鳥燧黎與你勢不兩立，不共戴天！&rdo;

一時間她額角的金紫印記光芒大作！

&ldo;燧黎不要！&rdo;

蓐收忙起身奔去抱緊她，&ldo;燧黎忍住！不要墮魔，你知道麼？殷契他散魂了！你想想姬上啊！她過去怎麼教導、栽培、愛護你的？你再想想句芒對你的照顧和老族長的寄望，再想想朱雀過往對你的期待！你莫叫他們失望，他們都等著你回去！&rdo;

&ldo;陵光……&rdo;燧黎的臉埋在了他的肩頭，呢喃著兩個字。

蓐收拉開相擁的身子，她的印記只增不見，一咬牙手刀劈暈了她，攔腰抱起抬腳就走。

還躺在血泊裡的司馬冷冷一笑，&ldo;好個烏七麻黑的神界……好個烏七麻黑的仙界……真他孃的烏七麻黑……&rdo;

他緩緩閉上眼，有點發蒙的腦袋裡瞬間浮現了那日在青要山見到的白帝和旹姬……

&ldo;好個旹姬……好個秋仙……亓官思那廝當真是小看了你們……&rdo;

第八章 人間冬仙（上）

第八章人間冬仙（上） 1，煙竹改命

初冬的清冷夜裡，天西溫潤潤的宮閣裡烘著瑞香，裊裊輕煙自香桌下蜿蜒而下，似小獸，似小雀，似虹橋，似山巒，將安詳之意遍灑招拒內殿每處角落。

白帝半披外袍，斜臥在床榻，一疊疊一卷卷的仙印書簡堆放在塌邊，他取過一卷批閱著，眉頭輕蹙。

一道黑影悄悄滑進內殿，單膝跪在床榻邊，&ldo;殿下，大將傳訊息來了，姬上不日已去人間。&rdo;

白帝合起書卷，穿著白綢襪子的腳板動了下，沉吟道：&ldo;人間？&rdo;

距殷契之事已有十二日，他是在事後第三日才轉醒的，醒來後對於那段記憶他說不上什麼感覺，他知道那段時間發生過什麼事，也知道那段時間裡隱約出現了幾個人，他記得少昊、常羲等人的面容樣貌，記得幾人交談的片段場景，甚至記得殷契是以損耗神魂的方式消失在他的面前。

他會為殷契消失前的笑容偶爾晃神，可除此無二，但有一種認知不斷充斥在腦袋裡，他依稀不記得了什麼頂重要的東西，那段時間裡又有什麼被封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