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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清夢這才反應了過來,一時間便噎住了。
說起來,也全都是那秋染襟不好,自元宵之後,每每蘇清夢出門,他都陰魂不散,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說什麼“情之所至,實在愧疚,肌膚之親,理當負責。”
弄得蘇清夢只要一見著他,就總是想起那夜火樹銀花之下的那個吻,真真是罪孽!
“小姐?小姐?”暖玉見蘇清夢又走神了,便輕輕的搖了搖她。
“你別搖了,我頭都暈了。”蘇清夢洩氣的無奈說著,要不是因為這秋染襟,自己怎會在這二月仲春,正值芳菲盛開,綠枝紅葩的時節裡窩在洛府裡。
“誰讓你不理會我來著。”暖玉撇著嘴,有些委屈,“對了,今年官府還是辦了賞花會,小姐去嗎?”
“那個賞花會一點兒也不好玩,還不如待在府裡呢。”蘇清夢一想起這官府辦的賞花會,便覺得無聊得緊。
來參加這花會的,都是揚州城裡的世家小姐,品茗吟詩,你一句,我一句的,實在是無聊的緊,還個個以紗覆面,好不嬌柔。
暖玉聽蘇清夢說不去,難免有些失望,作為江南女子的代表,暖玉最喜的便是這樣優雅恬淡的賞花會了。
“那小姐也可以去撲蝶啊。”暖玉仍舊是不死心,想勸說蘇清夢。
蘇清夢也跟著搖了搖頭,言道:“人蝴蝶好好的,撲它作甚?”
“……”暖玉無語,一直知道自家小姐與別人家的小姐不同,卻是不想竟然是半點女子喜愛的活動都不參加。
“老奴王四見過小姐。”正說著呢,王四忽然走進了屋子,半躬著身子說道。
“王管家前來,可是有事?”蘇清夢笑吟吟的問道。
“適才侯府的人送來了一封信,叮囑老奴定要交給小姐,待小姐拆封看後,才去回覆。”王四說罷, 便從懷裡摸出了一個信封來。
蘇清夢皺了皺眉,不情願的接過了信封,這秋染襟又出什麼么蛾子了?
將信箋展開,秋染襟那熟悉恣意的柳體便映入眼簾。
“自別後,心緒愀然,鬥牛星火相與枕藉,空明白露,酒闌伏惟,旦暮思與卿捧袂款談,日日相伴於卿左右;然季月皇命在身,臨江而上,山水迢遞,予不望卿折柳相送;惟願垂天之雲下,莽蒼之蝶飛,西郊繁花似錦處,卿夙至,解吾眷慕之苦,相思之痛。吾侯之。”
蘇清夢看罷,面上便又是一抹紅雲飛度,將信扔在一旁,言道:“真是要將這登徒子的名聲給坐實了才甘心走!”
“小姐,侯爺說的什麼啊?”暖玉問著,卻見蘇清夢的表情有些奇怪,面頰雖紅,眸中也似有嬌羞之態,可那眼底裡卻是有著一抹寂寥,。
“這閒散侯爺可算是要離開了。“蘇清夢淡淡的說著,然後對王四吩咐道,“告訴侯府的人,我會去赴約。”
“是。”王四頷首一應,又躬身退出了屋子。
“小姐,你的意思是永安侯要走?”暖玉聽得稀裡糊塗的,想著,大概是這個意思吧。
“恩。”蘇清夢點了點頭,面頰上的紅暈仍舊未褪去,站起身來,“換身衣裳,咱們去西郊。”
此時春暖,桃柳明媚,鼓吹清和,岸屋留船,寓無留客肆無留釀。所謂山色如娥,花光如頰,波紋如綾,溫風如酒,已畫出揚州仲春之貌,而此時花朝時節,香客雜來,光景有別。
西郊之處,萋萋碧草為底,各色小花鋪就,彩蝶蹁躚,美景如畫。
蘇清夢著一身嫩綠色的衣裙,恍若將這明媚的春光都穿在了身上一般,長髮一半披散,一般挽作髮髻,斜插一支碧色的簪子,雖是簡單,卻是不失清麗之美。
蘇清夢並沒有帶暖玉,獨自一人打馬而來,遠遠地,便瞧見一身紫衣的秋染襟站在小山丘上,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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