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8 章(第2/4 頁)
陸惟一看他表情,就知道陸無事誤解了。
“陳逕雖在東宮多年,卻有吳王虎視眈眈,建平帝對他也不信任,他苦心經營方有今日,可見不是一個任意妄為之人。現在南北對峙,實力相當,他卻忽然派人來幹這種近乎挑釁的事情,其中必有緣故。”
陸無事訥訥道:“我還以為……”
他還真以為陳逕的確傾慕公主,想來搶人的。
這樁逸聞隨著昨日在婚宴上發生,今日恐怕已經傳遍長安高門,成為眾人談資了。
陸惟淡淡道:“傾慕也許是真的傾慕,但別有用心也是肯定的。”
像他自己與公主,就絕不會將自己內心的意圖念頭鬧得沸沸揚揚眾人皆知,最後卻一無所獲,這不僅僅是面子的問題,對於身份與權威本身,也是一種侵蝕損害。
陳逕貴為辰國天子,更是如此。
那麼他的真正用意,就很值得推敲了。
陸無事想了想:“那依您看,陳逕此舉,是不是為了陷害公主與南辰有私,再挑撥公主與陛下的關係?”
陸惟沉吟片刻,不答反問:“我聽說南辰的吳王死了?”
陸無事:“是,就前幾天才傳來的訊息,獄中舊疾發作,暴病而亡。”
說是舊疾與暴病,但誰都知道與陳逕脫不開關係。
畢竟他與吳王兄弟二人鬥了那麼多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換作今日吳王上位,陳逕的下場絕不會比他好。但世人往往不分緣由同情弱者,陳逕此舉必要在正史野史上留下殺弟的一筆,無論他以後皇帝生涯幹得如何,這一筆肯定也會伴隨他終身。
陸惟就道:“陳逕父兄已死,陳濟遠在北朝,從前在南朝也無根底,論理,再無人能威脅他的皇位,他本該在和談之後勵精圖治,將南朝經營得鐵桶一塊,以便日後與北朝爭霸。兒女私情,於他不過錦上添花,絕不是昨日派祁津平地生波。”
陸無事自然聽明白了,他神色一凜,再無嬉笑調侃的輕鬆。
“郎君放心,我這就去打探清楚。”
用了早膳,陸無事就領命而去。
陸惟沐浴更衣,又到書房看了卷宗練了字,一上午便過去。
待他回到房中時
,便見自己原先在床榻上的位置已經被一隻橘貓霸佔,而他的公主正趴在床上,拿著一根毛絨小草,逗著貓玩。
陸惟不覺柔和了表情。
偷得浮生半日閒,說的就是他們倆。
平日裡長公主每日在宮中議政,處理各種事務,還要過問小皇帝的功課,而陸惟大理寺也有一堆事情要忙,時不時還得出個外差——以他的資歷,現在不是不能取代嚴觀海成為右相,但現在陸惟自己和公主都暫無此意。
一來嚴觀海雖然是個見風使舵的廢物,但廢物也有廢物的用處,有些別人不方便出面的事情,就該有嚴觀海去做,換個人還真起不到相應作用。
二來比起那些繁瑣政務,陸惟也更喜歡處理大理寺的案子,尤其是陳年舊案懸案。他自當了大理寺的家之後,就趁機讓底下人翻出來整理歸納,重新稽核,二五年的案子不嫌多,更有一樁十年陳案告破,又順帶牽連一則法條,被他上疏過了二司和中樞修改,這種成就感是其它職務遠遠比不上的。
再說長公主如今手握大權,若是陸惟也任了右相,夫妻二人權傾朝野,小皇帝自然是不會反對,但那些暗中窺伺之徒難免會藉機造謠,平生波瀾。
陸惟既然是有了更感興趣的事,對右相一位也可有可無,為了公主著想對他來說並非退讓妥協,只是自然而然的反應。
章玉碗朝他勾勾手指。
“發什麼呆,還不速速畫一幅《美人逗貓圖》?”
陸惟挑眉,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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