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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良離開書院早,在外經歷了不少,初入官場的時候他就被人摸手摸屁股佔過便宜。
他知道郗池這張堪稱絕色的面孔男女老少通吃,很可能被壞人打主意。
所以他支支吾吾提醒了一下:「男人還是不要睡同一張床了,想想就覺得噁心。」
郗池:「???」
郗池正色道:「幾年前我們一起去通州,住客棧的時候錢不夠了,你難道不是和周師兄擠在一起睡嗎?那個時候你怎麼不說噁心?」
顧良以手扶額。
顧良自己長得幼,但他喜歡年齡偏大些豐滿些的女子,周師兄一身黑疙瘩肌肉,兩人就算睡在一起也不會互相感興趣好吧?
顧良道:「周師兄拳頭那麼大,我說他噁心他會把我揍成肉餅的好吧?」
郗池笑了笑:「好,我知道了,顧師兄你不用太擔心。」
他回去補了覺,郗池這次睡得很好。
這幾天郗池看山中風景尤好,楓葉已經被染紅了,遠遠看去十分美麗,郗池畫了一副《秋色楓葉圖》,題了一首小詩,蓋上自己專屬的印章,準備贈給鍾燁。
顧良看了之後十分嫉妒,他也想要:「居然有見兩面就值得你贈畫的友人,我和你認識了這麼多年你都不畫一幅送給我。」
郗池挑了挑眉:「明碼標價,五千兩銀子一幅畫。」
顧良用扇子敲了敲郗池的肩膀:「小氣鬼。」
郗池的畫在暄朝可以說得上是有價無市,在隔壁麒國更被炒得奇高,說一字千金一點也不為過。
由於郗池花錢如流水,手頭經常性的缺錢,沒錢了才會坑一坑富商用字畫換錢。
嬌嬌現在已經是一個通人性的大鳥了,它會捉兔子,捉小鳥,捉蛇,每天早上還會叫郗池起床。
現在嬌嬌還學會了一個特殊的本事——送信。
他將一封信從山中送到了鍾燁住的茅草屋。
鍾燁拆開看了看,原來郗池明天邀請他去泡溫泉。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敲著桌面,嬌嬌更加害怕鍾燁,所以嬌嬌不怎麼敢蹭鍾燁的臉,只敢用嘴蹭一蹭男人的手指。
鍾燁回了一封。
自然是好。
次日鍾燁按時到了地方,郗池和顧良來得早,兩個人早就泡在水裡說話了。
郗池遠遠就看到一名身形挺拔面容冷冽的男子走來,他趕緊揮了揮手:「義兄,我在這裡。」
鍾燁看了下顧良的後腦勺。
郗池從水裡起身,他與顧良都穿著薄薄一層裡衣,起身後水流緊緊貼著衣物,濕漉漉的流淌下來。
鍾燁點了點頭。
等顧良回頭的時候,鍾燁已經走到了近旁。
顧良本來笑眯眯的,想看看郗池新認的義兄是不是像他口中說的那樣風流倜儻,轉身卻看到一張極為熟悉的面孔。
雖然沒有穿戴冕旒龍袍,可這人身上透露出的威壓氣勢卻和龍椅上的那名君主一模一樣。
顧良表情瞬間僵住了:「啊——」
鍾燁眯了眯眼睛,警告的看了顧良一下,之後再看向郗池:「賢弟,這位是——」
郗池笑著道:「這是我朋友,也是青縣的知縣。如果你被人欺負了,遇到了什麼麻煩,儘管找他就是了,他肯定會幫你。」
顧良現在只想爬走。
他何德何能幫最最頂頭的上司解決麻煩。
原本以為知府烏仁來青縣刁難自己是最痛苦的事情了,萬萬沒有想到皇上也來了青縣。這麼一個鳥不拉屎的貧瘠小地方,皇上來這裡幹嘛呀。
小師弟郗池平時聰明無比,居然沒有識破對方偽裝——不不不,任誰都沒有想到堂堂皇帝會裝成一個窮酸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