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第3/5 頁)
坐的是個毛都沒長齊的黃口小兒?這鳥皇位,那什麼何忡坐得,方良坐得,李聞鵲就坐不得?你們北朝不也是武將奪了別人的位子,才有今日……”
“住口!”
侯公度聽不下去了,趕緊喝止他,一面回頭去看陸惟,想看他有何決斷。
此人胡說八道,偏生又自圓其說,混亂中夾雜幾分似是而非的道理,侯公度也是見過世面的人,聽得頭皮發麻。
且不說他的話是真是假,光今天這些話,壓是壓不下去的,傳出去肯定要引起軒然大波,朝中早有李聞鵲在邊陲唯恐坐大,要把他召回來的聲音,當今天子可不是個用人不疑的……
就在侯公度念頭轉動分心的這一瞬間,遷耶忽然動了!
與他身形同時如離弦之箭的,是他袖中短匕。
寒光微閃,掠向陸惟!
他不知陸惟是否有身手,但顯然,在侯公度和陸惟之間,遷耶選擇了後者。
挾持普通士卒是沒用的,只有陸惟這樣的身份,也許才有一線生機!
眨眼之間,匕首尖端已經開始快要碰到陸惟鼻樑,遷耶去勢極快,連侯公度都因為離得太遠,再奔過來已經不及。
眼看陸惟那張俊美的臉就要被刺出一個血窟窿——
遷耶看見自己面前的人忽然消失了。
憑空消失!
不,是因為對方閃避的動作太快,身形飄逸,才像憑空不見。
等遷
耶腦海裡浮現出“對方也有武功”這個念頭時(),他就感覺自己脖頸一涼(),似是陸惟一劍蕩來的劍風。
這一劍本是可以躲開的,但他昨夜受了傷,傷口還在劇烈疼痛,極大限制了他的發揮。
今日怕是走不掉了!
意識到這一點,遷耶手裡的匕首果斷轉向,刺向自己胸口!
噗的一聲,匕首盡數沒入,濺起一蓬鮮血!
他踉蹌兩步,倒在地上,兀自睜著兇悍卻無神的雙目,嘴裡不斷重複。
“是李聞鵲,李聞鵲放我進來的……是他……”
饒是侯公度平時表情很少,此刻也大吃一驚,撲上前去察看他的傷勢。
但遷耶死死抓住匕首的刀柄,侯公度竟一時掰不開。
再看人,口角流血,已經斷氣了。
刺客是抓住了,但人死了。
他臨死前還要噁心人一把,把李聞鵲扯上。
侯公度感覺自己肚子很餓被餵了一碗蒼蠅,說填飽肚子了吧,卻被噁心夠嗆。
他請示陸惟:“您看接下來要怎麼處理?”
陸惟:“他藏身的宅子肯定就在附近,繼續搜,搜到了就仔細尋找裡面的人和東西,不要放過一絲線索。”
侯公度為難:“那他臨死前胡說八道的這些……”
陸惟還劍入鞘,平靜道:“待宅子找到了,勘定結果,我再一併上報陛下吧。”
宅子不難找。
侯公度很快帶人找到聞英所在的宅子,並很快就搜到聞英的屍體。
遷耶走之前來不及處理,他也不可能耗費力氣去搬動掩藏沉重的屍體,更勿論屋裡還有血跡,聞英的屍身就那樣大喇喇躺在倒下的地方。
陸惟找來大理寺的仵作驗屍,又很快確認了他的身份。
宮內宦官,遷耶身上的令牌也是從聞英那裡偷的。
聞英是岑少令,也就是岑少監手下的人,平日負責採買,經常需要出入宮廷,比較自由。
而岑少監在內廷裡,則要受到宋今的管轄。
事情到這裡,似乎已經水落石出。
陸惟入宮,從他們在張掖永平地下城遇到的絳袍內宦,對方臨死前交代的“陳內侍”,到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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