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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總是最能敏感地察覺到誰真正對他好，體現出真正的善意來。

大伯看著方言兄弟倆的背影，神色一時有些複雜，半晌才低啞著聲道：&ldo;秀兒才十三，那陳大牛都二十多了。&rdo;

&ldo;對，我也不同意。&rdo;方河也跟著道，臉上現出憤懣，&ldo;爹，我不著急，再等等總有人願意來咱家的。&rdo;

大伯還沒出聲，伯孃方楊氏卻有些著急了，她臉色不好看地斥責，由於急切，聲音不免大了起來，&ldo;不著急?你不著急什麼!你看看村裡哪些像你這麼大的還沒成親的?我兒子模樣有，身子也沒什麼毛病，之前那是家裡情況不好，本該是早幾年前就該給你說親了的，可這兩年你說要給你爺爺奶奶守孝我就不說了，可如今好不容易出孝期了，而你也都快20了，怎麼還不著急?&rdo;

&ldo;那就能讓秀兒代替了?!難道除了他們陳家，其他就沒有姑娘哥兒了嗎?&rdo;方河難得臉紅脖子粗地低吼反駁親娘，&ldo;而且我看他們就是存心的，你看看最後說的什麼?我要娶他家姑娘就得換我妹妹去他們家?那我還不如不結這門親!&rdo;

&ldo;你!&rdo;方楊氏氣結，卻也一時語塞了。

&ldo;好了!都這麼大聲是怕別人不知道是不?&rdo;

方山張嘴欲說，卻被大伯一瞪。

&ldo;還有你，也少在這添亂，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吵什麼吵!&rdo;

方山頓時閉緊嘴巴打算暫時不插花，就連方楊氏也難得見到夫君這麼嚴肅強硬的，一時也都給震住了，屋子霎時一片安靜。

方言：……原來如此。

外面雖然壓低了聲音，可是火塘廚房就都在屋子裡，有心聽還是能聽到的。

方言看著站在灶前似乎在發呆的少女，忍不住輕嘆了一聲。

&ldo;還好嗎?能教教我這個要怎麼處理嗎，這種菜我還沒炒過。&rdo;

太陽雖然已經落山，外頭依然還很光亮，由於前後都敞開著門，屋裡的光線還是挺不錯的，因此在出聲後，方言還是能在方秀兒偏頭的瞬間瞧見了她發紅的雙眼。

方秀兒又快速轉回頭去，只是有些慌亂地隨手接過籃子在裡面翻了翻，聲音還帶著哭後的低啞，&ldo;正好，今天還剩一點臘肉，用這個和肉一起炒了吧。&rdo;說完發現了跟在後面的方錦，忍不住伸手去摸他頭。

小錦仰頭看她，身子下意識就要往後躲的，最後還是忍住了沒躲任由她的手落在自己臉上，只是手悄悄抓緊了哥哥的後衣擺。

方秀兒彷彿察覺到了他的緊張，於是朝他笑了笑，道：&ldo;對不起，嚇到小錦了吧?今天家裡人心情都不太好，不關你和哥哥的事，不用擔心。&rdo;

&ldo;沒事，他只是今天去玩得有點瘋，現在是累的。&rdo;聞言方言也跟著笑了笑後安撫地揉揉弟弟的頭髮，接著岔開話題，&ldo;那我先把菜拿去洗洗，回來看你怎麼炒的，行嗎?&rdo;

&ldo;嗯。&rdo;頓了一下，方秀兒又接著道：&ldo;菜挺多的，要不我還是和你一起洗吧，這樣快些。&rdo;

方言看了她一眼，然後點點頭提著籃子往後門走去。

不久後屋裡邊又重新傳來了話語聲，只是這次隔著牆，這次大伯他們都有意識更放低了聲音，加上方言也有意放大動靜，因此並不再聽清裡邊的談話。

由於那天突然見花春生提到大姐，方言便留了個心眼，尋思著近日要找個時間去鄰村看看她。

正好今日大伯家的稻田都給拔過一遍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