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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旋不吱聲,目光坦然地看著面前用謹慎眼神仔細打量自己的男人,絲毫沒有被對方亮明身份的舉動震懾,態度出奇的平靜。
她也懶得講究禮尚往來那套向他自我介紹,這位素未蒙面的刑警隊長一來就目標明確直奔她。
顯而易見,他在來之前就摸清了她的底細。
沒必要進行無效溝通浪費時間。
面對周旋了無所謂甚至沒有絲毫重視的隨意態度,封疆滯了一瞬,心下升起不滿,旋即壓下眼皮,語氣頗顯強硬:「我們在調查一起兒童失蹤案,需要例行詢問幾個小問題,請周小姐配合工作。」
周旋面前還擺著那杯沒喝完的咖啡,她點點頭,視線從棕黑色液體抬起,「人民警察辦案,我當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不知道是不是封疆的錯覺,他似乎聽出周旋語氣中隱含幾分若有似無的譏嘲,尤其是在言明指代他身份時,聲線更是輕扯慢拖,像是在拐彎抹角般陰陽怪氣。
但她始終帶著得體妥帖的微笑,言語內外字句順從配合,令封疆不由懷疑自己是不是又先入為主和罪犯打交道時疑心病發作了。
不用他細說,周旋在被請走喝茶前,從周圍看熱鬧的人的議論中得知了這次失蹤案的七八分原委。
半山腰一戶葛姓山民家的女兒從昨天早上上山,往常到中午吃飯的時間就回來了,然而這一次,直到晚上,家裡人都沒有等到她回家,街坊鄰裡可能去的地方都找遍了,依舊沒有訊息,自此便失去了音訊。
加上前段時間山裡有個小孩也是這樣莫名其妙失蹤了,家人一直找到現在,警察也進入調查,卻沒有任何頭緒,最後連生死都沒個定數。
自此人販子拐帶的流言就在山裡傳了出來,傳言雪球一樣越滾越大,籠罩在這片祥和安定的大山之上。
葛家父母趕緊報了警,才有了周旋面前這一出。
人口拐帶並不是件多麼稀奇的事,特別是在這種資訊閉塞、交通和網路都極其不發達的大山裡,加上地域廣博,高密度山林覆蓋率的自然環境,往往因為偵破難度太高一度成為犯罪分子所鍾愛的作案首選。
至於為什麼把她併入調查物件,周旋看著眉眼緊壓的封疆,只聽他解釋道:「我們調查了昨天早上的路卡監控,對過往車輛進行對比排查,發現在葛笑笑外出的時間,也就是她失蹤的節點,只有你的車經過葛笑笑失蹤地點附近。」
「周小姐,解釋一下吧。」封疆一連串問題砸下來,眼神犀利地觀察著周旋的表情變化,一字一句帶著威逼意味越來越快,「為什麼你剛好在那個時間出現,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車速已經嚴重超出了機動車法定行駛速度的上限,你開地那麼快是有什麼急事嗎?還有,一直跟在你身邊的那個男人和你是什麼關係?」
提到最後一個問題,周旋全程平靜的神情才有一絲異動,指腹無意識摩擦著杯把,似乎在認真思考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此時此刻,不止是她,唐遇禮也面臨著同樣的情況。
在雙雙被認定為最有可能作案的嫌疑人時,供詞就顯得尤為重要,一旦細節上出現出入,在沒有確鑿證據自證清白之前,罪名就很難洗清了。
這也是為什麼要把她和唐遇禮分開審問的原因。
審訊手段常用的合謀分散,逐個擊破。
這種突然被綁上一條賊船暗示他和唐遇禮狼狽為奸的衝擊感,短暫地令周旋產生一個莫名的念頭,掩蓋了這場突如其來的鬧劇帶來的不爽。
至少現在,她和唐遇禮是息息相關的命運共同體。
意識到這一點後,周旋則顯得冷靜多了,她實話實說,到最後一個問題時,流暢嗓音頓了頓,似乎在斟酌用詞。
「我和唐遇禮才認識兩天,沒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