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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抿了下唇,抬眼看他:「給我準備的嗎?」
「嗯,嘗嘗看喜歡嗎。」傅時珣執起木箸給她夾了些菜,身子略微前傾道:「這是昨兒欣賞的菜色,說是清炒的味道鮮。」
秦嫿低垂下眼瞼,這頓飯吃的她食不知味。
她曾經心心念唸的男人就坐在對面,可又不是曾經的樣子,兩人之間像是籠罩著一層屏障,戳不破,也戳不得。
回想起過往的無數日夜裡,秦嫿也曾以淚洗面。
可清醒過後,卻又恍然察覺,傅時珣何嘗不委屈,他又是何嘗不無辜呢。
這一切事情的主謀,歸根究底到底不是他。
當初傅皇后模稜兩可的說辭將她送走,叫她以為是傅時珣向傅皇后提議如此,可那時他被一封信箋召回外祖家,無論傅時珣是否心悅她,可都不能說是他有意為之。
後來裴景行的那番話,更是讓心灰意冷的她打入冰窖。
眼下抽離當時情緒再看,傅時珣不應被她那般對待,她入王府之際,傅時珣壓根與她無意。
正是因為無意,所以才能理智的為社稷籌謀。
秦嫿都明白。
可若要將往常那些事情都棄之如敝屐,秦嫿也真真做不到。
傅時珣辜負她這也是真的存在。
她也會疼。
秦嫿用力握緊木箸,輕聲道:「王爺,咱們日後就這樣吧。」
聞言,傅時珣驟然抬眼盯著她,眉宇間的慌亂如何都止不住,半晌後,他慢慢開口:「可我從來沒有想過與你遺憾錯肩。」
「可是……」秦嫿鼻尖一酸,聲音微微哽咽,重複道:「我也會難過的,我也會難過。」
她語氣中的怨懟是傅時珣頭一回聽,手指輕顫,終究是沒辦法再回應什麼。
桌几與窗戶間還有些距離,半開的窗縫隙間吹進幾縷風,秦嫿抬手按壓住鬢角細碎的發。
傅時珣的視線緊緊盯著她的面,直到窗外花炮燃起,紛紛竄上半空炸開美麗的煙花,秦嫿忽然起身行至窗戶旁邊,半傾著身子朝出看去。
一片嘈雜間,傅時珣立在她身後,垂眸看著秦嫿嫩白的脖頸。
心思微動,伸出手從秦嫿的雙臂外環過去,而後將下巴抵在她的發頂上,秦嫿被這一出嚇得險些尖叫,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卻是正好撞進傅時珣的懷裡。
秦嫿呼吸漸重。
身後的這人絲毫不顧忌她的感受,雙手越捁越緊:「嫿兒,我們重新開始吧。」
「你——」秦嫿氣急,想拒絕的話又卡在喉嚨裡說不出。
傅時珣似乎是察覺到她的心思,頭低了些湊過去聲線喑啞:「求你了。」
曖昧的屋子裡,兩人交頸相擁,窗戶外影影綽綽的煙花光芒打在屋子裡的地板上,兩人身型微晃。
秦嫿被傅時珣這一聲像是撒嬌般的話撩的渾身難受,趕緊抬手捂住耳朵。
「……」秦嫿耳根發燙,抬腳便狠狠地踩上傅時珣的腳背,趁機從他懷裡鑽出來,低喘著氣息道:「你是登徒子嗎?!」
說罷,秦嫿快步逃離開房間。
傅時珣一臉疲態,往牆上靠了靠,看著秦嫿逃離的背影,片刻後,他低聲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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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女眷隨南蠻整裝離去前夕,秦嫿前去主院尋秦夫人。
她每回過來都抄近路,誰料今日剛走到主院外的窗戶下,秦嫿聽見了屋子裡的對話。
起先秦嫿只是腳步微頓,不以為然。
抬腳準備離去時,她忽然聽見了秦元鞍提起自己。
秦嫿悄悄往窗戶下靠了些,認真的偷聽。
屋子裡。
秦元鞍負手在裡屋來回走動,他眉心緊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