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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哪一位，哪一位小姐?&rdo;醫生站起身來問道。

他右手的衣袖是塞在口袋裡的。

&ldo;那位……那位小姐……&rdo;

教授開始沉默了。

&ldo;那部長呢?還有非常委員會，還有人類呢?&rdo;

教授沉默。

&ldo;您，看來，難以回答這些問題，最尊敬的!我知道。可我還要向您提一個問題。我詳細看過了您的一些筆記。您的科學就不大在行，不過，您是怎麼會成為這麼個大房產主的呢?&rdo;

&ldo;什麼?您怎麼說這種話?&rdo;克列諾夫十分驚訝。

&ldo;我從來也沒有想過，您會有這麼一筆大地產。&rdo;

&ldo;嗯，是啊!……我不明白您說的是什麼。&rdo;

&ldo;看來，大概就是這些。&rdo;

醫生開始用左手笨拙地逐一檢視攤在開啟的畫面上的那些檔案。最後終於找到了他所需要的那一張，就把它拿到教授面前晃動。

教授接過那張紙，找到了眼鏡。

&ldo;馬特羅索夫剛才來電話。四十分鐘以後他將飛往丹麥，要我轉告您。已責成他到那裡去設法搞到某種鐳-德耳塔……&rdo;

教授看完以後，對著醫生失神地看了好一會兒。

突然，他猛擊自己的前額：&ldo;多糊塗!多麼糊塗的人啊!&rdo;

&ldo;怎麼回事?您為什麼授予自己這麼一個學位啊?&rdo;

&ldo;好一個糊塗人啊!……醫生，請您馬上穿好衣服!請您告訴我您的大衣在哪裡，我幫您穿!&rdo;

&ldo;我自己能穿。也許，您以為我是一個殘廢人?不過，您要趕到什麼地方去呢?&rdo;

&ldo;去飛機場，醫生!到飛機場去!&rdo;

&ldo;喔，您不是見到過這位年輕人了嗎?現在他需要的是飛機場!&rdo;

&ldo;我請您不要耽誤我的事!&rdo;

&ldo;請允許!……&rdo;

&ldo;嗯，是啊!……我現在什麼也不允許，最親愛的醫生。我們趕快走。我們得趕上馬特羅索夫並把這張紙交給他。&rdo;

教授用顫抖的雙手為醫生披上了大衣。

一架紅色飛機伸展開自己雪白的摺疊式的機翼。飛行員馬特羅索夫作為一個旅客在帆艙內佔了一個座位。

機場場長，一個高高個子，有火紅色連鬢鬍子的人朝艙內看看，下達了最後的命令：&ldo;你瞧，老弗，可能會無緣無故碰上什麼的，那時就向上飛，發無線電報。人家開始射擊，你也別去打，象一塊石頭那樣往下沉‐‐你就著陸好了。記住，你是運送一位外交人員!明白嗎?&rdo;

&ldo;明白了。&rdo;

&ldo;就這樣吧!&rdo;

飛機周圍聚滿了飛行員和外交部的工作人員。馬特羅索夫在聽臨別贈言。

&ldo;起飛!&rdo;

克列諾夫教授在地鐵的空空的車廂中來回折騰，輾轉不安。什瓦爾茨曼也不亞於他。

&ldo;但願不要遲到!但願不要遲到!&rdo;教授低聲地說。

&ldo;沒有的事!沒有的事!&rdo;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