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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封婚宴請帖,灑金的玉版紙上寫著江月翡與蘇月娥的名字,宴會在江府,日子在十天後。
慕少行目色如淵,語氣低沉:「誰送來的?」
暗線答:「蘇月娥。」
琉璃入魔教
江月翡與蘇月娥成親之日很快便要到了。
越來越多的江湖中人湧向江府,也許是忙著辦婚宴,蘇月娥沒再來尋琉璃麻煩。
但奇怪的是,琉璃連江月白也很少見到。
每逢清晨,他便離開江府,往城中去,直到暮色時分才回來,問他做什麼,他也不說。
琉璃試圖悄悄跟在江月白身後,卻被他一瞬間識破。
「……我有要事在身,你在家等我。」
江月白用那種毋庸置疑的語氣說道。
「……」
琉璃百思不得其解,鬱悶地坐在屋簷上,目送江月白的身影消失在江府門前。
好在,雙稜鐧的戾氣並未湧起。
轉眼間,便到了江府大喜之日。
鑼鼓喧天,十里紅妝繞著雲霞城拖曳而去,城中人們立在街道兩側觀看,見江月翡身姿端正,容色俊美,坐在赤馬上,後面跟著朱紅的華蓋。
來客們紛紛湧入江府,朝江父江母道喜。
琉璃被江母帶在身旁,與來客們問好。
「您的霞羽扇真好看。」
「哪裡哪裡……」
「可惜不能偷過來。」
琉璃面不改色地盯著人家那把名貴的扇子瞧。
那人一愣,錯愕地望向江母,問:「這位是您認的義女?」
江母笑著搖搖頭。
那人鬆下一口氣:「還好不是您的義女,如此頑劣……」
江母道:「是我將來的二兒媳。」
那人話鋒生生一轉:「與你家二郎很是相配。」
琉璃:「謝謝,我也覺得。」
正好過來的江月白聽著這一句話,無聲地挑了挑眉。
——江家二郎風評被害。
「……」
很快,吉時已到,江月翡與蘇月娥在殿中準備拜堂成親。看客們紛紛過來湊熱鬧,琉璃被人群推開,只能遠遠瞧見江月白坐在前面。
喧囂的人群中,他朝她投來一個目光,示意她別慌。
正待此時,一聲傳呼卻令滿堂一瞬間寂靜下來。
「魔、魔教,慕少行到——」
眾人回首,瞧見逆光之處,慕少行身影孤傲,眉峰冷峻,神色淡淡地行來。他佩著玄光劍劍光凜冽,映在他深邃的眸中,平添幾分肅殺。人們對魔教避之不及,如退潮的水往兩側湧去。
慕少行沿著道往前走,在途徑琉璃身側時,側首望了她一眼。
琉璃神色訝異。
魔教?這個曾讓江月白修劍的人是魔教少主,怪不得當初江月白隱去他的來歷,是不想讓自己與魔教有所牽連。
可他為何出現在江府?
琉璃目光落在玄光劍上,心中湧起一陣不好的預感。
「魔教中人,怎敢入江府來!」
果不其然,有江湖人士怒喝道。
慕少行神色淡淡,視若罔聞。
蘇月娥卻忽然掀開霞帔,道:「是我邀他來的。」
人群頓時如沸水般喧騰。
蘇月娥神色鎮定,目光銳利,道:「諸位不必驚慌,我邀慕公子來,只是想揭穿她的面目!」
她袖手一揚,指向琉璃。
琉璃斂了斂眸,不動聲色:「……」
江母神色微凝,出來圓場道:「月娥,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琉璃跟魔教有何關係?」
「母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