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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緩緩回神,捏著錦繡緞,仰首望著身姿冷峻的太子謝楚行,眨了眨眼。
謝楚行眉間皺起,冷冷斜來,不悅道:「孤說你是孤的人了,你怎麼半分反應都沒有,是聾了還是啞了?」
琉璃垂下眸,露出一截惹人遐想的脖頸,抿唇不語:「……」
瞧這樣子,她正好穿到了謝楚行騙自己的那一刻。前世琉璃誤以為自己真的被太子睡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狼狽不堪,後來被送出太子府時,可是連病了三天三夜才好。
謝楚行呢?一點都不愧疚!簡直惡劣至極。
琉璃決定好好整一整謝楚行。
「太子哥哥……」
琉璃捏些錦繡緞,盛滿清輝的眼眸微微一抬,紅了幾分,怯生生道:「什麼叫做,是你的人啊?」
謝楚行乍聽到這一聲嬌媚無限的太子哥哥,神色一頓。再聽到這一句怯弱的「什麼叫做是你的人」,心中忽如投石入湖,波瀾不絕。
他目色幽幽,凝望過來。
太子身邊不缺女人,大多數卻都是京中貴女,溫婉端莊,知書達禮,像盛琉璃這樣白痴無知的,還真是第一回見。
無知到……真讓人想狠狠欺負她一頓。
謝楚行冷笑一聲,忽然俯身逼近,冰涼的指腹輕輕抵在琉璃的唇間,語氣低沉:「自然就是,你與孤坦誠相見,密不可分了。」
琉璃卻忽然撅了撅唇,濕潤的唇畔輕輕蹭了蹭謝楚行的指腹,故作無知道:「什麼叫做密不可分,這樣嗎?」
謝楚行一愣,一陣癢意從指腹直抵心間,眸中聚起無邊暗色。
這個盛琉璃,是真傻還是裝傻?!謝楚行聽聞她不願嫁入太子府,甚至還想要遠走高飛,才故意捉弄她一番。可如今看來……
謝楚行感受到一陣鬱火,一時間竟不知是誰在被捉弄。
下一瞬,琉璃又起身,故作柔弱無力地跌倒在謝楚行身上,雙手摟抱住他的脖頸,仰首瞧他,在他下頜吹氣:「還是這樣?太子哥哥……」
謝楚行眉間隱忍,沉聲道:「誰是你哥哥?」
琉璃被他一喝,由於染上了幾分原主的性情,不禁瑟縮一下,沉默些許,才小聲道:「……你比我大,不就是我哥哥?」
「蠢貨。」
謝楚行冷笑一聲,掐住她的脖頸將她往後拎,恨不得在她額頭上戳一戳,似笑非笑道:「天底下比你大的男人多了去,每個都是你哥哥嗎?」
琉璃繼續裝傻,歪了歪腦袋:「啊,那喚你什麼?夫君?」
謝楚行一頓,鬆開了手,拂袖起身,冷哼道:「我聽聞你很不願嫁給孤,怎麼如今又喚孤夫君了?」
琉璃一時口快:「這不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
謝楚行目色一斂,冷笑:「胸無點墨的盛琉璃,還知道什麼叫做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看來她還是因為怕他才口不擇言。
不過這也正如謝楚行所願,他困住琉璃,倒也並非是真心愛慕她,不過是骨子裡的偏執,不允許任何人背叛罷了。
盛琉璃既然怕他,便不敢再背叛。
謝楚行不再理會琉璃,提步便欲離開。
琉璃卻一把拽住他的衣擺,楚楚可憐道:「等一等,你要去哪裡?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謝楚行望著衣擺這個小累贅,眉間一跳,語氣低沉:「孤要入宮覲見父皇,鬆手。」
琉璃搖搖首,堅決道:「那你先送我回家!」
上輩子,謝楚行與盛琉璃不歡而散,命侍從送盛琉璃回了將軍府。朝京的人們目睹這一切,不禁議論紛紛,說太子對未來的太子妃不甚看重。
流言傳入羅素衣耳中,為她日後回朝京埋下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