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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激起千層浪。
府中侍從們譁然不已,大驚失色。
琉璃垂眸,瞧了瞧身側還笑得歡的傻狗:「……」
「您怎麼不說話呀?」
蘇凝雪眉間含笑,步步緊逼,問:「難道被我說中了,做賊心虛,不敢反駁?若非如此,您大半夜的在這做什麼呢……」
府中人愈發議論紛紛,動靜越來越大。
琉璃神色緊凝,一臉難色。
「我在……」
掙紮了許久,也不知該尋什麼藉口……總不能說出來遛狗吧。琉璃望著身側的傻狗苦笑一聲,沒想到今夜還是栽了。
蘇凝雪緩緩揚笑,已經擼起袖子,似乎要將她當場擒拿了。
「遛狗。」z
人群之外,一道清冷如玉的聲音忽然響起。
眾人一愣,還沒來得及細品,便慌忙行禮:「見過大人!」
琉璃恍惚著抬眸,瞧見燈色通明處,容盛一身錦衣常服,淡淡而立,積石如玉,列松如翠,清眸許許地凝望過來。
他薄唇微啟,雲淡風輕,面不改色道:「夫人在與我遛狗,不是嗎?」
琉璃:「……」
長燃不息否
夜色嘈雜,人影喧囂。容府的牆畔處,火把耀目,密密麻麻立了一堆侍從,幾度混亂。
偏偏容相國披著無瑕羽色大氅,遺世而獨立般地立在萋萋芳草間,神色淡淡,語氣冷冽道:「我與夫人約好出來遛狗,怎麼,爾等有何意見?」
火把驀然搖晃,侍從們紛紛低頭,慌亂道:「大人恕罪……」
蘇凝雪一張俏臉凝滯,滿是震驚:「表哥,你跟她來遛狗?」
「……」
容盛垂眸,淡淡瞥了她一眼。只一眼,蘇凝雪神色微變,識相地閉上了嘴,鬱鬱地咬了咬牙後,便領著那些侍從們風風火火走了。
人如潮水,悉數退去。
牆畔處又安靜下來,兩人一狗,夜色無聲,星漢耿耿,偶爾聽得蟬鳴與風聲,皆是寥寥。
琉璃捧著一盞燈,倚坐在牆畔,抬眸望向容盛,長睫微顫,眼瞳如三月春湖,一汪碧波里中盛滿了鬱色。
「……」
容盛與她對視兩眼,眉間微緩,散去幾分冷色。他若有若無地嘆息一聲,朝她伸出手,語氣低沉道:「……起來。」
琉璃望著他白皙的掌心,眉眼低垂,唇畔微抿,搖了搖頭:「……」
「怎麼?」
容盛神色微頓,淡淡笑道:「你當真要鑽狗洞逃出容府。」
琉璃抱著一盞燈,蜷縮一下,語氣低不可聞:「……不是,坐久了,我腿麻,起不來。」
「……」
容盛眉間微斂,終究嘆息一聲,輕輕俯身,探出的手繞過琉璃的腰,將她抱在懷中,往清竹院中回。
星辰熠熠,夜色動人,連風也溫柔。
琉璃靠在容盛衣襟前,聞得他懷中清冽的竹香,心中微動。她仰首,瞧見容盛清冷的下頜線渡上朦朧月色,如天外之人。
她沒瞧見,一盞燈流光淺淺,靈氣悄然凝聚。
察覺她的視線,容盛淡淡垂眸,語氣如玉:「瞧什麼?」
琉璃恍了恍眼,緩緩道:「你怎知我在這裡?」
「呵。」
容盛輕笑一聲,語氣裡卻沒有幾分笑意:「折了我兩根紫煙竹,拿著我送你的珠玉珍寶離家出走,安琉璃,都如此了,你還妄想我蒙在鼓中?」
琉璃啞了啞聲,心虛道:「好好說話,什麼叫離家出走……我只是出來散散……」
她的語氣越來越低。
大抵也是瞧見容盛那如霜似雪的神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