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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行思量一瞬,便放棄尋找玄鐵,轉身離開礦洞。
行出礦洞時,琉璃與黑熊正在激戰,她中了一掌,唇畔流血,腳步也隱約踉蹌。黑熊負傷累累,幾乎狂怒。
瞧見慕少行,琉璃萬分歡喜,心想終於能抽身離開了,於是問道:「你尋到玄鐵了?」
慕少行搖搖頭:「沒有,我認不出玄鐵。」
琉璃面色忽白,瞬間吐出一口血。
黑熊見機,頓時將她逼迫至懸崖邊上。琉璃身影搖晃,身後是萬丈深淵。
慕少行神色冷凝,抽出已經損壞的玄光劍,斬出劍芒,劈在黑熊背上。
玄光劍咔嚓一聲微響,竟又裂開幾道縫隙。
慕少行心中一沉,玄光劍有損,這一擊未能徹底斬殺黑熊,那琉璃……
果不其然,黑熊背上受傷,皮肉翻滾,吃痛下狂怒無比,似是同歸於盡般撲向琉璃。
琉璃翻身躲避,卻不受控制地墜下懸崖。
危急關頭,一隻素白卻沉穩有力的手緊緊握住了她,將她從黃泉邊上拉回。
「……公子?」
江月白俯身在懸崖邊上,神色凝重,緊握住琉璃的手。
他在落雪山莊思來想去,還是放心不下琉璃。於是忍著腿疾爬上瑕山山脈,乍見琉璃要墜下懸崖,便不顧一切沖了上來。
另一側,慕少行揮斷玄光劍,終於將黑熊斬殺。
江月白容色似雪,蒼白無比,將琉璃攏入懷中,袖手緊緊撫著她的發:「……對不起。」
……
琉璃醒來時,落雪山莊有雨。
松林瀟瀟,雨霧猶如行人心間的陰霾,遲遲不散。屋簷上,濺起些許水花,又落在草木幽幽的廊道里。
昏暗天光中,江月白緘默地坐在榻前,寬袖如雲,垂眸深深地注視著琉璃。
琉璃一愣:「公子?」
見她醒來,江月白眉梢微松,連忙問道:「你醒了,可有哪裡不適?」
琉璃搖了搖首,瞧他神色冷凝,十分沉重,便笑道:「公子不必擔心,我沒事,不就是險些墜下懸崖……」
江月白目色一暗,溫潤的面容露出罕見的冷意。琉璃一頓,立即閉上了嘴。
「……」
只見江月白緩緩搖首,沉聲道:「你說的對,這份恩情我不該還,不然也不至於牽連於你。」
「公子……」
「琉璃,這世上,沒有哪一份恩情,是值得付出你去償還的。」
江月白落下這一句話,便替琉璃掖好被衾,獨自離開了屋舍。
落雨的窗簷下,雙稜鐧戾氣又悄然消散幾分。
山莊東南處,是煉器的暗室。玄光劍鋒芒凜冽,泠泠劍身泛著銳利的光,擺放在檀木盒中。
江月白將它遞給慕少行,淡淡道:「玄光劍已修好,慕公子請下山吧。」
慕少行接過劍,垂眸瞥了一眼,反手將劍收回劍鞘中,卻並未動身離開。
「……」
江月白抬了抬眸,瞧他。
他神色微凝,思量片刻,終於問道:「那小丫頭如何了?」
「你是說琉璃……」
江月白眉間微斂,不動聲色般:「已安然無恙,勞慕公子掛懷。」
慕少行長指叩了叩劍鞘,薄唇微抿,淡淡道:「江二公子似乎很不願提起那小丫頭,說來奇怪,你向來獨來獨往,連江府也甚少回,怎麼就留了一個小丫頭在身邊?」
「奇怪……」
江月白微微一笑,撫袖道:「魔教少主秉性淡漠,素來不過問他人之事,怎麼就問起琉璃來?」
「……」
慕少行沉默些許,似乎也在思量這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