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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月白卻忽然握住她手,掌心溫熱。
他抬眸,目色清然地望向對方,語氣罕見地苛責:「請你為你的無禮向這位姑娘賠罪。」
「哈?」
那人回首與混混們交換了個嘲笑的眼神,彷彿在看笑話道:「你是什麼東西……」
話才落,一枚冰冷的暗箭便擦著他的臉而過。回神之際,一道血線已經緩緩滑下。
一群人直接傻眼。
江月白淡如止水,眼眸不起波瀾,道:「請你賠罪。」
那人終於回過神來,臉色鐵青,呸了一聲,敷衍又不甘地朝琉璃說了聲抱歉,便罵罵咧咧地帶著混混們走了。
「沒想到這殘廢這麼不好惹……」
琉璃眉間緊皺,道:「公子,他們更該向你賠罪,緣何就這麼放過他們,我……」
「琉璃。」
江月白輕輕搖首,淡然道:「冤冤相報何時了,世人反覆,不必與他們計較太多,走吧。」
「……」
琉璃不再多言,只垂了垂眸,一邊推著江月白離開,一邊悄然回首望了望那群人逃離的方向,唇畔抿起個惡劣的弧度。
有些事,江月白可以大度,她不能。
冤冤相報這種事,琉璃最喜歡了。
送江月白到裁衣裳的鋪子後,琉璃便提出想去逛逛。江月白並不拘著她,託人量了她的身形,便放她走了。
深石巷,僻靜無人。
暗光之下,琉璃身影凜冽地立在牆畔,稜鐧在手中挽了一挽,頓時獵獵作響,冷厲而危險。
混混們面色微白,仰首望去。
琉璃咧嘴一笑,極其和善:「喲,好久不見。」
「……你想做什麼?!」
話還未說完,稜鐧如疾風,已經沒入身側的石牆之中,震出幾道令人膽戰心驚的裂縫。
混混面如土色,雙腿顫顫,頓時噤若寒蟬,心中連連發苦,誰能想到,這樣一個生得清麗絕美的小姑娘,竟是個行走江湖的狠角?
琉璃手持稜鐧,眉眼染上冷淡的笑意,在他膝蓋上輕輕敲了一敲:「你說江月白是瘸子,可你連瘸子是什麼都不知道,怎能如此信口胡說呢?」
混混面如土色,口不擇言:「姑奶奶!我錯了!我知道瘸子是什麼……您饒了我!」
「不,你不知道瘸子是什麼。」
琉璃搖了搖首,眼底漆黑如淵,語氣淡淡:「不過等我把你打成瘸子,你便懂了。」
苦他人之哭,方能感同身受吧。
混混連聲尖叫:「江月白!救命啊!」
琉璃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兇他:「閉嘴,你配叫他的名字嗎?更何況你以為你叫江月白就有用了?我可是特意避開他來揍你……」
「琉璃。」
身後傳來一道溫沉如玉的聲音。
琉璃舉著稜鐧的那隻手忽然就覺得沉重至極。
沉重到無法落下,到下一瞬間,她就頓時變得弱小又無辜。
「……」
琉璃緩緩回首,見江月白在巷口處,熙光從他清逸的身影后渡下,他面色難辨,瞧不出情緒。
溫潤如玉的公子江月白,應該不會喜歡凶神惡煞的江湖小賊吧。
「……」
琉璃神色凝結,欲言又止地放下雙稜鐧,行到江月白身前,掙扎良久,還是朝他道:「……你好,我是琉璃的雙胞胎妹妹。」
「……哦?」
江月白清眉微挑,眼眸中瀾動些許,輕聲笑道:「從未聽她提起,你叫什麼名字?」
琉璃舉袖掩面,小聲:「我叫玻璃。」
「……」
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