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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琪格眸光溫柔。

她伸手同樣環抱住靜妃：&ldo;姑姑，能再次見到你，真的太好了。&rdo;

是她的心聲，也是前身的心聲。

靜妃的到來讓琪琪格發現太皇太后冰冷麵容下的脈脈溫情，也讓前身留存的噩夢得以平息，讓她們得以勇氣繼續前進。

靜妃眼圈一紅，又忍不住抱住了琪琪格。

她低低說著：&ldo;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琪琪格你又怎麼會到這裡來?我，我佔據的是原本屬於你的生活……&rdo;

琪琪格啞然失笑：&ldo;錯的不是你。&rdo;

她低低嘆氣：&ldo;我來了，可是博翁闊1不也被送來了嗎?不是您不是我也會有妹妹，沒有我們也會有別人，錯的不是我們。&rdo;

而是這個時代。

琪琪格回憶記憶中絕望痛苦，癲狂非人的靜妃，再看看眼前的靜妃，最後想想已經凋謝的前身，換成靜妃呢?怕不是一樣的結局。

想到這裡琪琪格越發平靜。

靜妃面色有些複雜，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默默合上。半響靜妃才輕聲道：&ldo;……琪琪格，你也要好好的。&rdo;

琪琪格眉眼舒展，重重點頭。

目送著靜妃離去，琪琪格也吩咐諸人伺候自己更衣洗漱，打算去寧壽宮謝恩。

寧壽宮古樸莊重。

迎候琪琪格的不是蘇麻喇，而是另一位蔡嬤嬤，她從頭到腳整潔利落，步履輕盈無聲，領著琪琪格一路穿過正殿走入裡間。

塔娜在門外停住腳步。

掀簾而出的是蘇麻喇，她蹲福一禮：&ldo;皇太后，太皇太后請您進去說話。&rdo;

琪琪格心跳如擂鼓。

她僵著臉點點頭，險些同手同腳往裡走，說真的當年自己畢業上臺答疑都沒這麼緊張過呢。

再往裡走，撲面而來的就是一股子熱氣。

殿內的陳設十分簡單……雅緻?被衾帷幔皆是素色，桌椅箱籠也都是最簡單不過的紋路，除日常生活必需品外，整個室內幾乎沒有任何裝飾，瞧著異樣清冷。唯一點綴的顏色許是放在窗邊的小小花瓶，一束臘梅斜插在裡頭，勉強為房間增添了一抹顏色。

太皇太后坐在窗邊，指尖捻著佛珠。

琪琪格上前蹲福一禮，太皇太后叫了起又問道：&ldo;見過靜妃了?&rdo;

&ldo;是。&rdo;

&ldo;知道哀家不是那麼狠心的人了?&rdo;

琪琪格杏眼圓睜。

這話她是說好還是不好呢?雖然琪琪格已經竭力控制表情，但在太皇太后眼裡和沒有遮掩一模一樣她微微嘆氣：&ldo;靜妃的事，哀家不是故意瞞著你的。&rdo;

琪琪格茫然的眨眨眼。

見她還是沒有醒過神來，太皇太后越發無奈：&ldo;她乃是先帝廢后，理應一輩子居於宮中。&rdo;

琪琪格看著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也不由回望著她，兩人看了半響琪琪格總算是醒過神來：&ldo;靜妃……一開始就沒有瘋?&rdo;

太皇太后撫著琪琪格的黑髮。

其中幾根白髮刺痛了她的眼睛，太皇太沒有回答而是轉移了話題：&ldo;哀家沒想到會有人引著你去看靜妃，是哀家的疏忽，更沒想到你會擔驚受怕這些年，竟是熬得身體……&rdo;

昨日聽完周御醫